“旁人”是什么人,是指除自己或某些人之外的其他的人。不是爱人亲人,也不是朋友知己,就单单是指没有任何立场插手“我”的事干涉“我”决定,连熟人都不算的与“我”不相干的人。
于是画面中的蓝忘机哪怕有再多的话,不管是关心的还是劝导的,在“旁人”之下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最终只能在愤怒之下第一次喊了“魏无羡”。
蓝忘机还记得前些天的水行渊一事,当时他揪着魏无羡的后领御剑飞行,在魏无羡伸手让他拉他的时候不仅不拉他,还说了魏无羡是旁人,与他不熟。当时说这话的他可能没想到,在不久的未来会因为魏无羡反过来对他说了这句话而愤怒伤心。
对于画面中未来自己的想法心情,蓝忘机是明白的。因为直接目睹了魏婴的诡道杀人,他很担心魏婴的修习之道损身损心性,说话很重。而对于魏婴弃剑道改修他道,他可以想办法劝他,或者想办法帮他。他从来不缺少耐心,所以对于魏婴的拒绝他并不是很生气,只是执着的想知道答案。
可是他不知道魏婴修诡道下隐藏的那些痛苦,魏婴的那些惨烈经历被藏在了看似简简单单实则意味深长的“一言难尽”四字之下。导致之后的谈话打破了他的想象。
他本身就不善言辞,在听到魏婴说他是“旁人”后,他在愤怒之下除了喊他“魏无羡”,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表达自己的想法。他那样喊是希望魏婴能够玩笑般的把话岔开,希望他的这话也只是玩笑,像先前那般的故作玩笑。可是听到魏婴接下来说的“你以为你是谁”,还有性质都变了的更进一步的拒绝“你以为你们姑苏蓝氏是谁”,他就只有沉默了。
魏无羡除了在爱情上不开窍一点,本身是个很通透的人。他当然看的出蓝忘机生气的点在哪里,他也知道他自己是故意那么说想要蓝忘机不要再继续问下去。蓝忘机不像江澄,会被他的话忽悠到轻易就偏离重点。
他自己事自己知道,他那时应该是觉得他的诡道,让他和成长于蓝氏教育下的蓝湛再也做不了志同道合的知己了。蓝湛当时的那些话听在他耳朵里应该是成了责问的,他伤心之余又不能说出真正理由,除了决绝的在他和蓝湛之间划开一条道,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打断蓝湛的问话。
对于自己很亲很在意的人他是不愿意撒谎的。就像江澄问他是不是被扔进乱葬岗了,他却反问的是“我要是被扔进乱葬岗的话,我还能活着坐在这儿”,听起来像是说他活着坐在这是因为没有掉入乱葬岗,可谁说掉下乱葬岗就必死无疑是无法打破的定论,他不就成为了那个活着的先例了吗。
可这种话换到蓝湛身上就行不通了,蓝湛要想知道一件事,他会直指核心,想知道的是真正的答案,且不会因为他的似是而非轻易下定论。
一个要问,一个不愿回答,且两个人都是心志坚定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人。在本就味十足的场面下,魏无羡和蓝忘机的谈话以失败收场,其实也不难理解。
第二日,魏无羡和江澄回到了莲花坞,在将祠堂略作修整后,江澄将随身携带的江枫眠和虞夫人的骨灰放入了祠堂。
看着画面里的两人整理祠堂,聂怀桑疑道“呃中间过了很久了吗怎么画面直接跳到了魏兄和江兄回到了莲花坞”
魏无羡想了想道“还记得我先前追杀的温家修士吗江澄和蓝湛他们在追踪温逐流和温晁的时候,曾在某处林间看到了一些死去的温家修士,而他们说的话表示这种情况已经看到过不止一次。这些死去的温家修士中应该有部分人原先是驻扎云梦的。”
聂怀桑若有所悟“看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