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了”林善声如蚊呐,她背过身去, 微微颔首, 缓慢挪动着脚步。
想起那天晚上的吻,她的脸就热热的。
她搬到这里了贺琛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惊讶, 又有一丝他自觉可笑的惊喜。
看了看她躲避的模样,贺琛的嘴角闪过微不可见的自嘲,他迈步走到她身旁,缓缓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是我冲动了。”
林善心里更觉尴尬,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都没有说话了,往前走了须臾,贺琛先停了下来,在某个房门前站定了。
林善余光留意着他,眼里浮现了两个大大的惊叹号,忍不住往贺琛那瞄了眼。
不会吧他2006号, 她2007号,两人斜对面
贺琛开门前, 回头看了眼林善,林善已经在2007号房门前停下,见他回头,她马上就扭过了头去。
贺琛“”
缘, 还真是妙不可言。
这是该喜还是该悲呢
两人默默无语地开门进了屋。
林善抱着头在屋内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以后要跟贺琛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吗
要疯了,老天啊,哪有这样子折磨人的
隔壁屋的贺琛进了浴室洗澡,热水源源不断地从头上流下来,冲刷他心里沉闷沮丧的情绪。
林善相亲那晚,他本打算放低姿态跟林善和解,告诉她自己还喜欢她,还想要跟她在一起,可被林善甩了一巴掌后,他的心猝然凉了大半截。
那些被愤怒燃上来的冲动被硬生生打死了。
他觉得林善不会打人,可她真正扇他耳光了,她抗拒他的触碰,他才真正相信她对他燃不起一丝感情了,他的挽回也没有必要了。
他决定真正努力去对林善死心,可她却偏偏搬到了这里,他有些崩溃,到底要怎么折磨他
事实证明,两人虽然成了邻居,但并没有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是好几天没有见过对方。
林善每天早上七点前要到学校,下班时间也随每天的课程安排而变化,学校没有要求坐班制,老师没课是可以离校的。
而贺琛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时常要加班加点,他很多时候晚上都不回来,就在办公室里趴一趴。
一眨眼,冬至到来了。
冬至这天是周日,曾经大学的部门群里,部长问有没有人出去烧烤,顺便聚一聚。
毕业工作后,部门里的伙伴都各奔东西,但多数留在海城,各自离得也不算远,时常会在群里吹水,虽然见面少,但关系也没有生疏多少。
部长一发问,几个有空的人都让他发位置,林善觉得冷,不怎么想出门,但大家一个劲地调侃她,说她大学时很少跟大家一起玩,现在还这样。
林善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无奈之下便答应了。
部门里有男生开车过来接林善,在小区外面等,收到朋友快到的电话后,林善裹上衣服就匆匆出门了。
出了小区,准备坐上朋友的车时,一辆黑色宾利从车旁驶过,贺琛透过车窗,看见又一个陌生男人给林善开了车门。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泛白。
他又不争气地在意。
由于晚上有一节英语晚自习,林善傍晚的时候回了学校,八点半之后离校,回家的路上,特意买了一包汤圆回家煮。
回到家搞定好一切后,已经快十一点了,林善穿着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泡脚一边看书。
屋里的她正在心平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