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 学校突然出了新规定, 提倡学生自主合作学习,班级座位要按照每六个人一组进行编排。
于是, 七班的座位重新调过了,林善被排到了中间的位置,不再跟乔半月同桌,身后坐的人也不再是贺琛。
林善跟五个平时没有过什么交流的同学组成了一个小组,座位变成了三人坐,林善坐在中间,一旁是女生,一旁是男生。
而贺琛那组成员基本都个高,所以坐在最后面,乔半月很幸运地跟贺琛还有秦子弋成为了组员。
由于坐的远了,林善跟贺琛本来就不多的交流变得更少了,林善心里挺失落的, 身后没有贺琛了,上课莫名没有安全感, 遇到不懂又急需解决的,问不到他了。
也许是学的内容多了,又或许是多了一些小心思,第二第三次月考, 林善都是在班级第十名左右徘徊,总分也一直夸不过五百分这道坎。
母亲又骂她废物,说她一无是处,说她越学越差,干脆不要学了。
林善深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差,为什么付出跟回报在她这永远成不了正比。
她感到很苦恼很痛苦,就像是力争上游,却总是力气不够,冲不上去,让她身心俱惫,越来越没信心。
可她在夜里难过,在夜里否定自己,第二天又隐藏起情绪,麻木地努力。
第三次月考后已经是十二月了,西水镇的冬天已经到来,天亮的慢,天黑的快,风也变得凛冽,时常冻的人手僵。
有学生便带了暖手水袋或暖手宝到教室暖手。
林善没有买这种东西,她觉得在学校总是要写字,买了也不太用得上。
晚自习时,老师们偶尔会来教室看看班,大多数时间是不在教室的,夜晚温度太低,恰好老师又不在,学生们便一个个都拿出暖手宝,一只手放在暖手宝上,一只手写字。
林善的男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长得挺斯文,成绩在班上排第五,此时也是一边暖手一边写作业。
林善在做语文阅读理解,纤细的手指冷的发红,她感觉有点僵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无奈之下只得放下笔,往手上呵了口气,两手互相搓了搓。
同桌萧齐见了,把暖手宝递过去给林善,低声说“给你暖暖。”
“不用。”林善摇头拒绝,又拿起了笔。
萧齐指着林善的手指说“你手都冻红了,暖一下会好点,小心长冻疮。”
林善瞄了眼手指,然后把左手放进了衣兜里,浅笑了下,“我可以这样暖。”
怎料萧齐却抓住她被肥厚的校服袖子裹住的手腕,将她的手抽了出来。
萧齐直接将暖手宝放到两人的桌子中间,然后把林善的左手抓到了上面一边,自己的右手放到了另一边,“我是左手写字,正好可以一人暖一半。”
暖和的温度蔓延掌心,林善有点舍不得离开暖手宝了,她警惕地往前门看了眼,“可是这样容易被老师发现。”
“不会的,根据我的观察,老师不会再来了。”萧齐笑着拍了拍桌上堆起来的书,“而且有书挡着,来了也看不到那么快,放心吧。”
林善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发现也快下课了,在寒冷的驱使下,她决定就这样暖着手了。
但为了安心点,在继续答题前,她回头望教室后方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老师,却不经意被一双眼睛震慑到。
贺琛坐在他开学时坐的那个座位上,在很多人都穿上了肥厚的冬季校服时,他还穿着秋季的校服,拉链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