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先不说这些,拉着他的手问了问今日太傅留的功课,然后坐在他平日里批奏章的地方翻着那些已经批阅过的奏章,从中了解原身处理事情的手段跟章法。
她大致看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原身在政治谋略上是一个奇才,看来她也要赶紧多学学。
不过就是手段狠辣了些,难怪小皇帝年纪那么小就这样。
小皇帝忙完功课,又拉着她玩了一会儿,等她在皇宫里陪着小皇帝用了晚膳,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左右了。
也不知道是原身的底子太好,还是李锦瑟头一天穿过来太过于兴奋了,折腾了一天下来,沐浴完还是睡不着。
这人一睡不着,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尤其是,夜深人静,天寒地冻的时候,总觉得被窝里格外的凉。
嗯,也许是时候安抚美人了,其实她也不干嘛,上辈子母胎单身了二十几年,寂寞的时候下载过某软件,也想要约过,但是始终迈不开。
也许在这个世界她可以实现脱单,这种事情吧,大家你情我愿,再说了,她现下长得这么好看,嗯,那个柳文星也不亏。
也就先认识认识,若是合的来,可以继续发展下去,也许就特别合适呢。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了无数借口,正在帮她揉肩的桑琪见着公主心不在焉,十分好奇“公主心里可是有事”
她其实更想问公主是不是想驸马了,但是公主都不提起,万一不是,她岂不是惹了公主不开心。
李锦瑟手里把玩着帐幔,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嗯,今日本宫对柳公子那样,你说,本宫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桑琪想了想,手里却没闲着“公主待柳公子一向如此。”
李锦瑟“”
这让我怎么接
“可是本宫觉得吧,今日可能过了些,现下时辰还早,要不然差人将柳公子请来,本宫好好劝说劝说”
“如此也好,那奴婢现在去。”
桑琪不疑有他,说完,先将床上的锦被给她盖好,然后才走出外间,低声嘱咐了几句。
李锦瑟头一次干这种事,心里面有些小激动,她埋在锦被滚来滚去的胡思乱想。
比如,见了人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总不能一上来就说,弟弟,你想不想跟姐姐谈个恋爱
不行不行,且不说他听不听的懂,一上去这么直接万一吓到人怎么办。
要不然先从兴趣爱好开始了解起
她心里戏台子搭了一场又一场,没一会儿,桑琪便便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封信,说是府里的人来报柳公子心灰意冷,收拾了行李走了,临走前留了一封书信给她。
李锦瑟“”
她接过信一看,柳文星不愧是读书人,字写的极好,信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看起来情深意重,总结起来两句话文星与公主此生有缘无份,愿来世再续前缘。
李锦瑟看完信只觉得心里藏着的那只藏獒又出来嗷嗷叫了,她一想到那张脸蛋,觉得到嘴的鸭子硬是扑腾着翅膀飞走了,非常遗憾。
都怪那个沈庭继,想了想,又给他添上了一笔,哼,迟早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而在南苑观星阁正在练字的沈庭继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笔墨在洁白的宣纸上滴了一滴,毁了一整副的字。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心血被毁,然后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换了一张纸又重新写了起来。
一旁伺候的下人赶紧偷偷的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