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对萧娓安做出行礼的样子,又退后了一点,“郡马原先落水就一直有病根未除,现下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恐已伤及肺腑。”
萧娓安手悄悄抓紧衣角,“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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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抬头看了萧娓安没有别的反应,才接着说,“郡马伤着肺腑,以后极亦得寒症,该放在温室里养着,另外怕是会伤及郡马寿命。”
“撕”
上方传来布料拉扯撕裂的声音,太医只管低着头,一点都不敢抬的。
“无论多好的药,只要对他有用,你都给我用上若是没有,你就说,不管是什么药,我都会寻来给你的。”
太医早知道郡主对郡马上心了,听到这样的话也不觉惊讶,只应下。
自那两人出去后,营帐里就剩下沈悸北和清河王了。
清河王看沈悸北的眼神略微复杂,一边确实觉得自己之前误会了他,他是个好孩子,一边又放不下脸面去与人说和好的话。
于是他就僵着一张脸看沈悸北,长着皱纹的面容凶巴巴的。
沈悸北抿了下唇,重新笑起来,那笑里带了些显而易见的讨好,他从床上爬起半个身子,感受身后的剧痛传来,却面不改色。
“岳父怎么站着快坐下。”
他白着脸,指了指之前萧娓安坐的凳子。
清河王是个大老粗,没看出沈悸北脸疼白了,只觉得这是在与他示好,这时候他只要接受了,再顺着夸赞他几句,两人就能冰释前嫌,做一对人人羡慕的好翁婿了。
于是他一脸欣慰的走到沈悸北面前坐下,“你这伤,现下感觉如何啊。”
如果这时候,他关心了沈悸北,一定更能让沈悸北察觉到他身为岳父的爱吧,清河王这样想。
沈悸北冷汗逐渐爬上来,“小婿觉得,觉得挺好的。”
他高估了自己忍痛的能力,那刀刺的深,这样扭着伤口,不过才一会儿,他已经疼的要哭出来了。
身前的人面上失了笑容,话也说的勉强,带了点痛苦的样子,便是再粗糙的人,也该看出来了。
清河王一个着急站起了身,紧皱着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恰好这时萧娓安又从外头进来,人还没到面前,声音先响了起来,“夫君,我回来了。”
结果一抬头,她父王站在沈悸北面前正挡着视线。
萧娓安疑惑的走过去,嘴里念着,“父王你站这做什么”
走近了,她只听到一声,我没事的,低头,便是沈悸北半撑着身子冷汗淋漓的模样,顿时惊的人都要站不住了,“你怎么起来了,自己伤着了不知道吗”
说话间赶紧上前双手撑在沈悸北的咯吱窝,将人半搂过来抱在怀里,调整了姿势,好不拉到身后的伤口。
本来盖的好好的被子也滑下去一些,露出沈悸北半边雪白的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清河王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悸北听见萧娓安的责问,抿了抿唇,抬头怯生生看清河王一眼,见清河王看过来又迅速低头,只将自己埋在萧娓安怀里,话语间无辜的很,“父王仿佛是站累了,你不在这,我得招待父王,不然父王要不高兴的。”
清河王
不是,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他是为了他不高兴分明不是
清河王转头看萧娓安,她不会信了吧
萧娓安阴沉着一张脸,对清河王毫不客气,“夫君才刚醒您就要欺负他吗”
清河王
天地可鉴,他真的没有欺负人。
可是萧娓安不想听他解释,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