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气的是他拿了簪子居然不给她
萧娓安气的是夫君如此没有气度,一根簪子都不舍得给人家。
怎么也是个勋贵家养出的公子,怎么就这样小气呢
“大概是夫君见我心喜那簪子,所以想替我留着吧。”
萧娓安说着, 终究是给沈悸北留了分面子, 又起身去到梳妆台, 另外捡了根红玛瑙的簪子。
“这根送给你吧, 不要生你哥哥的气了。”
萧娓安温柔的说。
心里为那根自己极其喜爱的簪子流血。
“哼, 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原谅你了。”
沈冉娇娇软软的哼了一声, 又表示了自己的大度, 紧接着就坐到萧娓安的身侧。
如果她这时回头看的话,就会发现她哥哥可能不需要那个原谅,毕竟沈悸北看她的眼神, 凶残至极。
青竹在一边瑟瑟发抖, 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太可怕了
明明就是个文弱的郡马,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郡主对他做了什么
“还有事吗”
萧娓安转头看沈冉,一缕青丝落到沈冉的肩上,被沈冉抬手握住。
她眼里都是欢喜, “嫂子,今天娘让我绣个荷包,我不会,你教一教我吧。”
萧娓安动作顿住,脸上温和的笑意被冻僵,她也不会
说起来她刺绣的手艺可能还没沈冉好呢。
沈冉绣的再差, 也是每日学着的, 她就不一样了,她只有回王府了, 母妃才会教她,更别提她还总偷懒了。
“嫂子肯定绣的比我好,我每回拿了荷包去给娘看,娘都不高兴,说我绣成这样不像个女儿家,以后肯定没人要。”
沈冉对此十分委屈。
她观兄长有感,早开始觉得只要人长得美,像个女儿家,就一定会有人要
沈冉这样说,萧娓安也不好推拒,便唤人拿了针线来,让沈冉看她绣。
实际上她心里很慌,很紧张,绣不好啊怎么办但是面上还是要冷静,要装作很会的样子
沈悸北见她们姑嫂二人相谈甚欢,自己站在一边却像个多余的,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里难受的不行,在外面有人冲上来勾引娓安,回了家还有。
这一刻,他又有了种仿佛所有人都要跟他过不去的感觉。
明明他只是想跟娓安在一起,他只是,只是好喜欢娓安啊。
沈悸北走过来坐到萧娓安旁边,弄出了一点动静,手轻抚上心口,那里放着一支簪子,是娓安平日里戴的,仔细闻,还有她发间的味道。
扑鼻清香。
萧娓安隐约感觉到身边坐了个人,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后心就放了下来,也没有看他一眼,只全神贯注的应付自己手里这根针了。
安定郡主的手,拿枪拿刀拿剑都可以,但是拿针真的不太可以。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尽量不让那针戳到自己。
好不容易一个荷包的图案绣成了形,天色已经要暗下来了。白苑进来问沈冉要不要留下用饭,萧娓安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只觉得手都要废掉了,这可比练武累多了。
“她不留下来吃,午膳准备我跟少夫人的就可以了。”
他很少叫她少夫人,一开始是不愿承认,后来又是更喜欢叫名字。
因此这一声出来,萧娓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冉也怨念的看人,最后还是抱怨的嘟囔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