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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1/4)
    柳长宁慢半拍的收回拎住他脖颈的手, 杏眸内划过一抹挣扎。
    她对眼前的男子有种莫名的温柔与怜惜, 说不上是否与人间情爱相关。却源于脑海中翻涌碎片,亦源于顺从心底的声音。
    本是想娶他的, 倘若他愿, 娶回来, 她许能知道自己曾经失去的是什么
    可他不愿,娶他便做不得真。
    那日贾子云带她去戏园子里,看了一出戏。
    戏文里唱晓风干,泪痕残, 一杯愁绪,愁满腹, 错错错。
    戏子在戏台正中声情并茂垂泪,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长宁神色便有些恍惚。
    她三辈子为人, 未曾尝过被拒绝的滋味, 却原来凡人间的悲欢离愁,应肝肠寸断、茶饭不思。
    可是她没有
    不可否认, 心底所有的异样,皆是因为对上裴元绍那双含情的墨眸,抱了他的身子, 情因此而生,却无处安放。
    大抵是不太爱
    不见亦不想,没有撕心裂肺的悲喜, 亦无惆怅满肚的思念。
    分别的这些时日, 记忆中的碎片便消失了, 只要不遇见,心底莫名的酸意一丝未留。
    她不通情爱,可大抵也明白,自己莫名对他生出的怜惜因何而来。
    好在那日他是拒绝的,否则她对他岂能公平
    裴子渊的一生,应是极为苦的。他以一男儿身在朝堂中摸爬打滚,所为皆是为了朝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那日要了他的身子,她便写了信快马加鞭交给贾师,她要知道他的所有。
    信件一来一回,几日前方到她的手中。
    贾师的回信是厚厚一沓宣纸,最终评语为惶惶高宗业,一人撑天下。
    高宗指代明行女皇,一人便是裴子渊。
    贾师说,倘若帝卿为一女子,便是千古一帝君。可他身而为男这一生注定天下人负他裴家王朝负他。
    柳长宁看完他所有的隐忍与背负,便知自己错了,茫茫人间于他是刺骨凉。
    娶他,便要真心爱他。容他所有
    而她至今不明人间情爱他亦心有所属。
    疏离便是更好的对待
    “放开”她的声音极淡,听不出多大情绪,茶色的眸子内没有那日的温柔,惊讶过后,只剩淡淡的疏离。
    细腰上的手指停止哆嗦,随着她话落,反而扣的更紧。
    柳长宁眉目已是隆成了一座山丘,抬眸细细打量眼前男子,半月未见,他似乎清减了不少,脸颊消瘦,桃花眼凸显。有情亦无情,看不透。
    她迎上他的视线,淡声道“殿下您可知自己此刻在做什么”
    木桶狭小,她松开钳制他的力道,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如无骨支撑的皮囊,顺势跌坐入她的怀中,水花四溅。
    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合。隔着薄薄衣衫,可以听见他如鼓点般心跳声。
    房内一时安静。
    “苍云,我热”裴元邵艰涩的张了张嘴,手顺着她的光果的腰,攀上她的肩头。
    老干部柳长宁几世为人,没被如此露骨的勾,引过。
    方才对他生出的万丈怜惜仿佛是个笑话,她眯着眼,懵逼脸
    怀中的男子比她高出半个头盖,黑衣尽湿,腹肌分明,窄臀细腰。
    身姿大半掩藏在水底,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皆是勾引。
    柳长宁的心头突突的跳,茶色的眸子暗了半分。
    裴元邵低头,凑至近前,他的唇顿在她唇前一指处,红色的柔软伸出,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哑声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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