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寰五指成拳头,一脚踢翻跪于一边的周怀瑾。
地上的女子猝不及防,被一脚踢翻倒地。痛呼出声。
她垂着头,狭长的眸子中,泛着狠狠的光。
旌寰称那面具女为苍云,戴着半边银质面具的女君。
倘若她猜的不错,应是柳苍云。
周怀瑾埋头,嘴巴张合,无声的崩出三个字“柳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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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便宜夫郎拉着走出归云茶楼,因了他相貌绝艳,红衣墨发,穿着肆意,一出现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便引来周围摊贩、来往路人仔细打量的目光。
裴元绍顿在原地,本欲甩开身边女子的手,却不料那人上前一步,从容的反手扣住他的手,向不远处祥云酒楼走去。
她边走边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帮人帮到底,你身后右侧方有人跟踪。有劳长帝卿帮草民继续遮掩一番,今日已至正午,殿下可否赏脸与我吃顿饭”
裴元邵顿了顿,见她茶色的杏眸,到口的拒绝咽入腹中。
他点头,故作亲密的由着她牵着走入不远处的祥云酒楼。
此时恰逢正午,酒楼内食客众多。
柳长宁拉着身边男子的手,大步走入二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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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猪肺汤、冬笋玉兰片、桂花鱼条”
小二姐垂手报了一堆菜名,觑了眼不远处两位客官。
眼珠一转,机灵道“不知客官可有忌口的菜肴,方便小的为您介绍。”
裴元绍慵懒的靠坐在紫檀木椅上,冲着不远处白衣锦袍女子抬了抬下巴“柳女君有何忌口之物”
柳长宁立于窗口处,视线落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祥云酒楼门口,一位身着灰衣的小厮正探头探脑的守在酒楼门口。
她眸中滑过一抹异色,面上却并不显。
淡声回道“在下不忌口,清淡尚可。”
挑拣报出菜名,小二姐这才躬身退出雅间。
柳长宁回头,敞开的窗户将她的发丝吹得有些散乱,搔刮着鼻端有些发痒,她将银质面具摘下,冲着不远处懒散的靠于木椅上的男子拱了拱手“草民谢过殿下。”
对面男子疏离的点了点头,他黑的仿若滴出墨的双眸迎着她的视线,疏离的问“女君似乎不怕本殿污了你的名声”
柳长宁眉目轻蹙,她见过他狼狈的、羞愤的、悲伤的眼,却唯独没有见过此刻这双自嘲自讽又或了无生趣的黑眸。
他明明近在眼前,眼中却又仿佛没了光。
柳长宁早前便对便宜夫郎那双眼睛有丝莫名的熟悉,这会儿见他眸中死寂,心中升出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动容。
她上前两步,走至他的身前。
取来八仙桌上倒好的茶水递给他,温声回道“名声于我必是无用,我所为无愧于心罢了。殿下又何必妄自菲薄倘若装成那等风流成性之人能问心无愧,便无错。”
柳长宁顿了顿,觑了一眼他敞开的领口“只如今天寒地冻,殿下要装那等风流人物,换个法子为好。领口大敞倒是与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
裴元绍端着茶杯的手微顿,一丝茶水顺着瓷杯落于他指尖。
他放下茶盏,愣了片刻,勾唇浅笑。
只眼底那抹悲戚藏不住“世人俱传,柳君大才,本殿看,确也如此。可今日,本殿尚有一句箴言送于你,在这偌大的金陵城,话多者死。柳解元往后离镇南王远些吧,她必是对你有企图。当然离我也远些,但凡与辅国长帝卿牵连上的女子,必是受谏官诟病。”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