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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嘁,看你一惊一乍的,不过是个凡人病秧子。”
竹竿咂咂嘴“病归病,小脸身段可真真风流”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猥琐地笑起来。
许多修士荤素不忌,不拘男女,凡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蝼蚁草芥。
白衣男子却仿佛看不出他们脸上的恶意和欲念,走到近前,往门框上闲闲地一靠。
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好看,竟像个世家公子哥,生生把个破烂门框靠出了朱门绣户的效果。
矮冬瓜早已按捺不住“小公子有何贵干呐”
话音未落,白衣人忽然扶着门框咳嗽起来,咳得长长眼梢飞出了一抹薄红。
他白衣墨发,肤色苍白,薄唇的颜色也浅淡,通身上下竟似只有眼角这抹颜色。
白衣人喘了口气,抬了抬微垂的眼皮,声音如二月初融的冰河水“与两位借点灯油。”
冬瓜修士一时没回过味来,涎着脸“借什么,哥哥有什么都给”
一句话没说完,他忽然觉得脖颈间一凉,像是有一丝凉风拂过,眼前的白衣人,连同他靠着的门框,突然一起飞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出一把剑,剑刃轻薄若无物,剑身上隐约可见银光流淌,仿佛截了一段月光。
冬瓜很快明白过来,不是那人飞起来,却是他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脑袋落在地上,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和死不瞑目。
直到这时,他那没了身体的脑袋才向前仆去,鲜血从脖颈断口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