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哈利叹了一口气,依旧看着窗外一片郁郁葱葱,绿眼睛里映满了近处远处勃勃生机,和一只展翅飞来的白色雪枭。
哈利吹了声口哨“海德薇”然后一闪身从窗前躲开。
海德薇就像是一片云那样飞进了屋子里,嘴里叼着德拉科的回信。
“乖孩子。”哈利摸了摸海德薇的脑袋,拿了一些坚果喂它,又放了一些在它和斯芬克斯架子上的小碗里。
这是又一个七月,离许多人认为这个时代最伟大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葬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离这个时代普普通通的男巫师哈利波特的十七岁生日还有两个星期而同样的,离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主纳威隆巴顿十七岁的生日也只有两个星期了。
这是一个注定动荡的时期,但是从食死徒突袭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那天开始预言家日报上没有再刊登过任何一篇有关于伏地魔及食死徒的消息。
但是不著名杂志唱唱反调的主编也在本月中旬高调宣布唱唱反调的销量已经超过了预言家日报。
这不奇怪。
正巧,哈利在写完给德拉科的回信之后就收到了魔法部猫头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他给了那只谷仓猫头鹰一个铜纳特和一颗杏仁,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标题依然没有和伏地魔有关的报道,但是有关邓布利多的文章也少了一些这是个好现象,哈利这么想着,把这份报纸放到了堆放报纸的地方。
最新一期的报纸取代了上一期的报纸开始承载灰尘,盖住了那上一期报纸头版上的那一小条关于霍格沃茨学校的麻瓜研究课教师凯瑞迪布巴吉辞职的消息。
哈利的目光也只在那则报道上短暂扫过,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看来格林德沃搞定了丽塔斯基特。”哈利走到厨房倒了杯西瓜汁,“巴希达奶奶不会再一把岁数遭受无妄之灾,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也永远不会出现。”
他对着窗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然后将杯中浅红色的甜美液体一饮而尽。
指针在表盘上不急不缓地又走过一天,天亮又天黑,德拉科坐在他只来过几次的斯莱特兰奇老宅,这里的灰尘和蛛网比去年更嚣张,而他穿着剪裁精细用料考究的长袍坐在年久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似乎看不到就在他脑袋顶上慢慢旋转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很多人围坐在长桌边,壁炉里的熊熊火光闪烁在主位那人猩红的眼睛里,或许可以说这双眼睛就像血染的红宝石一样美丽,但是可惜,明亮的火光也照亮了这眼睛的主人无法形容这个以人类姿态坐着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虽然四肢健全,身体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张脸没有头发,没有眉毛,脑袋像蛇一样,而脸也长得像蛇,就像溺水而死的人一样惨白的脸上有两道细长的鼻孔,一双瞳孔垂直的红色眼睛,和裂缝一样的嘴巴。
“主人,凤凰社打算下个星期六傍晚把纳威隆巴顿从现在的安全住所转移出去。”斯内普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德拉科微微低着头,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桌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星期六傍晚。”伏地魔重复了一句。他的红眼睛死死盯着斯内普的黑眼睛,目光如此锐利,使得斯内普旁边的几个人赶紧望向别处,似乎担心那凶残的目光会灼伤自己。
斯内普却不动声色地望着伏地魔的脸,片刻之后,伏地魔那没有唇的嘴扭曲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