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避在已经腐朽了的破烂的里德尔府。在花圃的尽头甚至依然住着那个曾经在里德尔一家莫名其妙去世那个夜晚,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十多岁黑发男孩的老看门人。
明明只有一段距离,但伏地魔从未想过要躲避在冈特老宅原因有很多,比如他记得自己在那里藏着一个魂器。但是因为七分的灵魂之间的牵连已经微弱的如同断开的、在风中飘飞的蛛丝,所以他从未想过那个戒指是否安全,不,或者正是认为那安全,他才毫不担心。又比如他这一生除了那次之外从来没有踏足过那个地方,这次又有什么理由去呢
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到小汉格顿,就像这么多年总是有流落在阿兹卡班之外的食死徒不死心地在寻找着伏地魔,但他们都不知道伏地魔到底藏身在何处一样。一切就是这么巧合,彼得佩迪鲁找到了他的主人,并且成为他主人唯一的、必须让他知晓全部计划并且委以重任的仆人。
这天夜里,隐约看到漆黑房间窗户透露出火光的看门人愤然地打算教训一下那些永远不懂得听话的孩子,但他却不知道这个念头会害他丢了性命。
老弗兰克和拐杖一样僵硬的腿一步步踏上楼梯,最后他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着从走廊尽头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两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一个充满着胆怯和害怕,另一个则是异常尖利,而且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老弗兰克的脑袋没有认真分析过他听进耳朵的那些只言片语他们这一路和每个旅人一样累,心里却装着比所有阴谋家加起来都庞大的黑暗,但他们的计谋全部灌进了一个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的、认为他们是逃犯的老人耳朵里虽然这个老人没有办法像傲罗一样从这些话里推断出他们的计划以及接下来的行动,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决定杀死这个老人的决心。
当尖叫声掩盖了那声夺命的“阿瓦达索命”,咒语的绿光掩盖住了刚刚映在窗户上的,壁炉上的点点火光就是这火光引诱着这个老人走上了不归之路的时候,离这个地方很远很远的一栋老房子里面,纳威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回忆着噩梦里的内容,他的伤疤隐隐作痛。
而与此同时,戈德里克山谷八号,哈利拢了拢毯子,翻了个身又沉入了梦乡。在天空中闪烁的星星也在他头顶的天花板上闪烁,海德薇嘴里叼着早餐,优美的身影划过玻璃外的天空,落在了斯芬克斯旁边。
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这样,总是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的。
说实话,对纳威来说,如果没有这个梦,那么这应该只是漫长暑假中普普通通的一个早晨。尽管这是星期天的早晨,但是在一个住满了上了年纪巫师的镇子上,星期天和这个星期的其他六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纳威站在窗边,目光不带焦点地看着还没有清醒的街道和一扇扇紧闭的窗,想了半天,还是犹豫地、踟蹰地走出了房间,敲响了他祖母的门。
“奶奶,我的伤疤刚才疼了一阵”他小声说,“我做了个梦”
他永远不会知道有人曾经经历过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但他比那个人幸运并且幸福的多的是在这种时候他身边能有一个像父母那样的一位成年巫师,那个人很关心他,还应该知道怎样对付黑魔法
并且那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现在应该是进入了夏天中最热的一段时期。
七月初,太阳从早上四五点钟就挂在天边,直到八九点钟还不愿走。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天边总是会有很壮丽的火烧云,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