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细腻又冰凉的触感不见了,江翎像个失去糖的孩子,他想追上去,可他的腿实在太短了,追不上疾驰的列车。他只能伸手乱抓,不知捞过一个什么,江翎将滚烫的头,贴在了上边。
池述“”
面对一个病的神志不清地疯子,池述没来由对牛弹了段儿琴“今天中午的狗仔,是你找的”
江翎似乎有些不舒服,他死死扣住池述,额头紧紧贴着那冰凉的脸,才长长呼了口气“休想污蔑老子”
池述“”
他忍俊不禁,不知自己是否被狗咬了便得了狂犬病,没头没尾劝道“你以后,还是自爱点好。”
江翎再醒来时,入目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随后是夭夭一张放大的脸,夭夭眼角有些泛红,似乎刚哭过“翎哥,你终于醒了,你昨天快烧到了四十一度,我以为你要英年早逝了呢。”
江翎口干舌燥,张了张嘴,他感觉嘴唇都要裂开,于是他不得已选择了沉默,没成想他刚从烧傻中侥幸逃脱,便被夭夭当头敲了一锤子。
“翎哥,你甭担心,剧组今天给你放假。”夭夭嘟囔道,“昨天可精彩坏了,翎哥你活着出来,都是一个大写的奇迹。昨天我跟秀真哥赶到池哥房间时,您老正报纸糊墙似地糊池哥身上。”
江翎“”
你说啥子话可以乱吃,饭不能乱说啊江翎脑子一团乱,不不想再听下去了
夭夭看着江翎吃人的眼神,豁然贯通道“哦哥你想详细听啊,昨天我跟秀真哥赶到池哥房间,你就跟八爪鱼似地,手搭人脖子上,两条腿搭人腰上。”
“池哥头发被你抓得乱七八糟,衬衫被你扯的皱皱巴巴,你一边哭,一边还喊他老公”
江翎胃里有点翻涌,他需要一个盆夭夭眉飞色舞地描述个不停“昨天我跟秀真哥两个人,都扒不下来你,你力大如牛,嘴里还念叨着”
“啊我就了解他,就知道他,他特容易心软,软的一批,其实我是故意的”夭夭学着他的语气,沙雕一样的左比右划,江翎哀莫大于心死,忍住一口就要喷出的老血。
夭夭偷偷摸摸地凑近江翎“池哥还让我,劝你少胡闹几回,说那事做多了你身体再好也承受不住”
江翎“”
夭夭凌辱完他,便去买饭了,江翎羞耻啊,他根本不想再细品池述话里的意思。
他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了,昨天在顾雪初面前丢脸的事,他不敢再多想
好歹顾雪初也是他亲闺女啊,江翎想着,用那只没扎针儿的手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顾雪初,他单手打字“我不是故意的。”
这实在太像得了便宜又卖乖了,这难道不是赤果果地炫耀吗
把字删了,江翎又敲道“我跟池述什么都没有。”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得就是事实啊江翎纠结来去,还是真挚地道歉好
江翎对不起
一个红色感叹号映入眼帘,顾雪初把他拉黑了
江翎“”
一口老血憋的他喘不过气,只得拼命喊系统
“叮铃铃,扶贫小系统上线啦,宿主小哥哥,您怎么一副闻遍附近百里公共卫生间的表情。”
江翎抓狂,别踏马跟老子贫老子黄花大闺男的清白都毁了,直了二十三年,老子怎么可能病了就弯成瓶盖了
系统大言不惭“宿主小哥哥,您们恐同患者都是深柜呢”
滚,老子不想活了,你抹杀我吧
系统洋洋得意“宿主小哥哥,当前顾雪初对您的好感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