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室内的气氛平静的犹如冰点以下的湖面。
“真是步步为营的盘算啊,森先生。等到小蝴蝶发现自己周身缠绕的丝线时,已经被密不透风的囚困在你所精心布置好的舒适圈里了吧”太宰治有些嘲讽的说道。
“到那时她要么撕开血肉,失从此去飞翔的能力。要么只能继续视而不见的徘徊沉沦在你所给予的梦里。”
“你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呢”森鸥外神色不明的问。
“你是想阻止我吗太宰君。”
“并不是呦”太宰治突然一转攻势,语气变得轻快,不再紧绷。
“因为我啊,也对希尔很感兴趣呢。”轻快的语气,但眼神却不含丝毫笑意。
森鸥外沉默的观察着这个少年,像是要从新认识他一样,像是待在手术室一样,想把他从头到脚解刨一遍。
“而且森先生你失算了哦。”
“怎么说”
“小希尔她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无聊哦,或许是因为你太繁忙的原因没有发现。她其实早在你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时候就把你看透彻了,你的隐藏起来的真面目、你的目的她都能隐隐约约感知到。”
“所以,希尔心底清楚我想要做的事,却仍旧一如往常的与我相处。她是想麻痹我的神经,等羽翼丰满时,逃离我的掌控吗还是,并不在意我对她的利用”森鸥外下意识的分析。
“是第二种哦”似是回忆起什么高兴地事,太宰治微微扬起嘴角。
“希尔是一个随性的孩子呢,只要产生了想探究的欲望就会无限的包容。能够轻易地看透一个人的本质,游离在世界之外,却又能介入世俗之间,掌控着界限的出入。这样一个让人惊叹的孩子呢。”他有些愉悦的睁大鸢色的眸子,像个发现了有趣的玩具的孩子。
“说出这番话的太宰君,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帮助我吗”
“可以呦。”
“为什么”
森鸥外疑惑的皱起眉头,太宰治这个孩子让他捉摸不透。他显然并不像自己过去想的那样,是一个可以随手利用抛弃的临时工具。
他所展现的噩梦般的洞察力和锐利的思考,寒冰般的聪明伶俐,即使在黑手党这样残酷的地方也少有先例。
森鸥外不禁反思他是否选错了“最优解”。
“其实我啊,稍微对黑手党的工作产生了点兴趣呢。仅在这个对尸体和暴力避之不及的社会是不行的,只有潜入黑暗才能更明确的了解死亡,从而了解活着的真相。”太宰治突然恢复了漠然的表情,像是在剖析什么。
“阴与阳、正与反,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所以活着和死亡才是组成所有生命的基本选项。”
“而且我更想近距离的观察小希尔,去观察她究竟是记忆的缺失使她如此的独特,还是她的灵魂本就如此。”
如果恢复记忆的她彻底“脱离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便与自己一同沉沦在永久的黑暗里吧,太宰治漫不经心的想。
“所以我会帮助你把她留在港口黑手党哦。”
太宰治的眼神跳跃出了空间的限制,望向了某个更加虚无的地方。
希尔,这个与他有些相像的女孩,比他更加接近世界的表面。如果更了解她一些
如果更了解她一些,也许自己就能够触摸到活下去的意义了吧。
“那要如何做呢如何把希尔困在我们身边。”希尔被太宰治所揭露的特殊令森鸥外暂时拿她没有办法。希尔的异能力对于森鸥外、对于港口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