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点点头,转而向银发荷官绽开微笑,“大哥哥,和你交谈很愉快,我要走啦,我们有缘再见。”
银发荷官“”
他沉默着点点头,似乎还没从希尔刚刚那番带着点孩子气话中脱离出来。
希尔挥挥手便主动牵起太宰治手向外走去。
如果自由也是一种枷锁,那这个潮湿而沉闷世界里,什么是值得他停留呢
不,他不会轻易放弃。
看着小姑娘毫不留恋背影,那个与那女孩一同少年忽然回头,眉眼弯成好看弧度,眼神却深邃且透出不明寒意。
银发荷官挑衅冲他行了个谢幕礼。
过了晚饭饭点,赌场内人越来越多了。
因为希尔不再有兴趣参加其他赌局,便跟着太宰治旁观,他也尽量选了一些观赏性较强项目。
竖立盘表上飞快刷过红黑数字,桌子上空游鱼般飞过缀着黑点猩红筛子,清脆声音似是珠子般遗落在玉盘上。
希尔看他在各式轮盘赌盘以及赌桌从中游刃有余穿越即便是最熟练赌徒都避之不及轮盘赌那种百分之五点五赢率像是利刃般伤人东西。
他仿佛一个冷静又心不在焉老手,把控着赌桌上一切,与他对上庄家随着不利节奏,额头上流下冷汗。不知不觉他们周围围绕了许许多多人,有醉生梦死赌徒、也有凑凑热闹人。
看着太宰治又一场完胜庄家,周围又是一阵阵惊叹声响起,
“真是神了”
“被幸运之神眷顾少年”
“大胆才是最重要。”
“是啊,这几场选可都是赔率大吓人赌局,赢了是筹码翻倍,输了可不够赔,人可要被赌场扣下”
“唉,比起之前斯蒂芬也不遑多让了。”
不仅在太宰治玩时候观察对家行为,无事可做希尔也在留意周围人,从这些人语言性格上推断这些人身份想法。
在讨论基本都是喜欢混迹各大赌场狂热赌徒,他们是无可救药极端玩家,基本上不对自己抱有期望,因为,即便赢了一大笔钱,也会屡次都控制不住继续投到赌盘中去,直到最后满盘皆输。
运气是个玄学东西,有时候赌一把金钱满钵,再赌一把倾家荡产,但是只要一直赌下去,就一定会输个精光,一旦开了贪欲,便收不了手了。
每一位合格赌徒踏入赌场前,都做好了最坏打算。所以难免会更加憧憬百战百胜人,以求沾沾他们“好运气”。
与这些凑热闹人不同,赌场那边可要开始着急了,希尔想。
而且,她大概明白太宰治意图了。
“觉得无聊吗小希尔”太宰治回头笑道。
希尔摇摇头,“没有哦。”
不过哒宰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了。
人群都在向内拥挤着,犹如海底鱼群,这时一名旁观已久荷官焦虑从人群中挤出,他匆匆按下电梯,到达管理层,向赌场值班经理汇报情况。
上一次面对这样情况是两个月前。
值班经理又打电话给总经理,一层层上报,像是如临大敌。
不是赌场输不起,只是不过两个多小时,太宰治手里筹码已经从一百个逐渐以二次方翻了几翻,赌场一个多月盈利已经赔进去了,看这架势是要老底赔光节奏,所以在造成利润黑洞前势必不能再放任下去。
说句自认倒霉话,这种事他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