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也是不容易。”
“哪里哪里,和大家一起种种田,活动活动筋骨,也没什么不好的。二位不如也一起来吧”
俞清“啊”
李则安见二人的反应,憨厚地哈哈一笑,拍了拍裴玉的肩,“想跟浣玉乡做生意啊,先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所以”杜琮神色复杂地看着裴玉,“所以哥你们就开始种地了”
“嗯好像是的。”
“这位年轻人可是相当虚心好学。”李则安淌着水上了岸,又抬起泥手拍了裴玉一下,“虽然上手慢了些,不过好在不怕脏不怕累,将来潜力无限啊”
“谢、谢谢”
“至于这位,插秧速度竟比常年劳动的乡民还快,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杜琮默默看向俞清,俞清眼角一跳,皮笑肉不笑道,“李大人,话不可乱讲,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粗活”
“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脸皮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说吧,你们想和浣玉乡做什么生意”
“生意”
“啊你们不是来做玉纱生意的吗那”
裴玉刚想揉眉心,蓦地想起来手上那层厚泥,又默默放下了。俞清咳了一声,用折扇点了点他束起来的马尾。
“在下俞清,这位呢,是裴侯爷,虽然看起来不太像,可确是货真价实的云即侯。”
裴玉心想,老师刚才插秧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鹤岐先生
“哈哈,年轻人,这一点都不好笑。”
“大人,不好笑您为什么要跪下”
裴玉收了腰牌塞回袖袋里,把瑟瑟发抖的李则安扶了起来。真是奇怪,好像大家听到他是云即侯之后的反应都差不多
“下官该死,竟不知侯爷和俞学政亲临”
嗯,连说的话都是一样。
“无妨,偶尔体验民生也挺好的。”
李则安看看裴玉手上和衣摆的泥,眼前一阵晕眩,连忙扔下农具,一路将两人供神一样请回了府。
乡长府与其说是府邸,实则比一般民居也大不出多少,占地也有限,丫头小厮也同别处不一样,没有统一的服饰,反而穿着各式的粗布衣。
裴玉打量了一圈正厅,装潢也颇为低调简陋,桌椅可见用了许多年的痕迹。
“不知、不知侯爷此次来是为了”
李则安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裴玉看了看李则安,又看了看林呈远,“其实此次前来是因为有人同我说,浣玉乡乡长要杀他,正巧是我认识的人,便想着多管闲事一番。”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李则安听到裴玉的话,猛地抬起了头,整张脸都似乎因为愤怒涨得通红。
“下官不敢辜负圣上恩典,养这一府的人已经很勉强了,何谈养什么打手护院请问侯爷,是谁污蔑我,下官请求与他对峙”
“是啊这简直是血口喷人”出乎意料地,乡长府的下人们反应似乎比李则安还要大,七口八舌说着。
“大人兢兢业业,自上任以来,从未仗着恩典做过作奸犯科之事,也从未欺压过百姓”
“连耕耘劳作也亲力亲为,近年收成不好,还会经常接济吃不上饭的人家。”
“是哪个卑鄙小人污蔑我们大人,看不得我们大人心善,小的哪怕挨罚也要打他一顿过瘾”
裴玉思绪混乱地扶了扶额,“打人还是不可以的。”
“你们都退下侯爷面前休得放肆”
下人们被李则安这一吼唬住了,果然不再多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