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的注意力在这个“别的工作”上停留了片刻。
韩静却没再说了,反而给叶钦讲起了叶家三房之间的恩怨,叹息道“如果哪一天能够彻底脱离这个环境就好了。”
但显然,只要老爷子在一天,他们就无法做到真正的独立。
家宴的具体时间定在了周末,大房对这次聚会的内容心知肚明,对此也没有过多的期待。到了指定的时间,纪宜春开车来接。
“小纪呀”叶大禹对待纪宜春的态度很是亲昵,显然彼此之间也颇为熟悉。
反倒是纪宜春对待叶钦简直是恭恭敬敬,这反倒让叶大禹摸不着头脑。
纪宜春看出了岳父的疑惑,却不敢多解释什么。
他总不能说,叶钦不但救了他们的命,还是他未来的舅妈吧他从镜匣里出来,还被钟晁专门拉出去警告过一次。
一路无话,达到本家时,距离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
叶钦抬头看所谓的本家,发现院子里竟然也摆了几个招财缸,不由得愣了愣。韩静悄声说“以前的没有这东西,一定是抄袭我们的”
倒也真像抄袭。
几个缸虽然摆着,但位置完全没有按照风水学的规则来,反倒是因为院子里要素过多,显得愈发拥挤。
但至少可以表明,这位叶老爷子本身,是一个相信灵异鬼怪的人。
大房姗姗来迟,三房与二房无话可说,只得找着话题尬聊着。彼此看上去上次家庭聚会时没有差别,但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的动作,似乎已经在表明叶家有什么不一样了。
唐秘书在二楼探头探脑,等待着大房的到来。
为了表示自己的权威性,老爷子总会在所有人到齐之后才会下楼。
这是家里的规矩。
客厅里,在钱慧焦虑又纠结的心理活动中,熟悉的身影总算出现在门口。她想起叶钦与钟家的关系就心里发慌,但又想到之前被大房一家人轰出来的待遇,心中颇为踌躇。
要不是娘家兄弟最近得罪了钟家人,被人整治得在本行业里待不下去,要不她哪能豁出这个脸
叶时坤对他母亲的纠结无法感同身受,他原本就很喜欢这个堂姐,参加家宴也是高高兴兴来的,再见到叶大禹,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大伯”
叶时坤恐怕是叶家为数不多与叶大禹较为亲近的小辈了。
他小时候时常听说大伯自带霉运,一年四季总会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每次不光是大伯自己倒霉,往往还会牵连别人。
钱慧不让叶时坤和大房亲近,奈何都是一家人,叶时坤总会有机会和大伯说说话,吃一吃大伯亲手做的菜。
读初中的时候,叶时坤暗恋班上的小姑娘,不懂得如何排解,还专门给大伯写信,倾诉少年心事。
在他看来,叶大禹比他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工具人父亲相比,更像一个宽厚温和的长辈。
但显然,叶家似乎只有叶大禹一个人这样想,在他兴高采烈喊“大伯”时,其他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仿佛只有这样,就能够摆脱霉运一般。
叶钦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叶家人的反应,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果便宜爸爸总是会让人倒霉的话,那他身上只有做好人好事才会出现的功德金光是哪里来的
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被叶大禹影响的人,自己本身就做了坏事。让坏人倒霉,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正是所谓的“负负得正”。
叶家人们虽然立刻想要和煞星拉开距离,最好隔个十几米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