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明明不是人家亲生的孩子,还死皮赖脸不走。”
“连未婚夫都不是自己的”
不是
飘扬的布幔随着这些声音开始收紧,她被挤在中间,犹如困兽。
眼看自己就要被包裹成蝉茧,叶轻语大声地说“不是我没有抢她的父母,不是我的错”
当年被抱错时,她也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周围的声音斥责她“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是谁在得知自己不是叶家夫妇的亲生女儿时,主动去找未婚夫哭诉,想方设法让人带你去慈善晚宴你就是虚伪”
“不”
这个时候,那飞舞的布幔越收越紧,叶轻语再想说话,喉咙已经发不出声响了。
挣扎着想要从噩梦中苏醒的叶轻语自然看不到,在窗外隐隐约约透入进来的月光照射下,一团黑色的气体渐渐变成凝胶状,堵住了她的口鼻。
与此同时,在月夜下,院内的枇杷树上多了一个人。
叶钦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坐在树梢上晃荡着腿。她抬头看了眼夜空,虽不是这月十五,但月亮依旧大如圆盘。
有意思。
蹲在一旁的将军“嘎”了一声,被叶钦一巴掌从树上拍了下去。
“小声点”还以为她们是在青石观里呢。
将军煽动洁白的大翅膀表示不满,仿佛在告诫叶钦,要是再不动手,屋里的小姑娘就要被闷死了。
“知道了,啰嗦。”
叶钦转头看了一眼叶轻语所在的阳台,伸手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道皱巴巴的符,随手向外扔去。
符纸没有按照万有引力定律朝下坠落,反倒是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道下,以极快的速度朝卧室的窗台飞驰。
“啪”
这小小的一道纸符,甚至震坏了叶轻语卧室的防弹玻璃。
“”
叶钦还没来得及吐槽,便见父母卧室里的灯亮了。她下意识从树上窜下来,捏住将军的脖子,低声道“叫一声。”
“喵”
生无可恋翻着白眼的大白鹅发出一声惟妙惟肖的猫叫声,声落,叶钦听到了夜风传来的絮语
“原来是野猫闯进来了。”
“睡吧,明天再看。”
灯再次暗下,叶钦缓缓松了口气,放开将军的脖子,顺手揉了揉大白鹅的脑袋“干得漂亮”
将军已经懒得再有什么反应了,用蹒跚的步伐走到墙边,蹲下来缓缓自闭。
叶钦再次提气上树,脚尖轻点,飘到了叶轻语的窗台上蹲下。
方才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并没有将叶轻语从噩梦中惊醒,倒是方才一切的罪魁祸首,那道惹事的符,此刻正在大发神威。
那符再不是之前叶钦手里皱巴巴的模样了,被激活的它飘荡在空中,散发着浓烈却不刺眼的金光,在它的持续的输出下,那团搞事的黑气渐渐被划开,飘散在空气中。
于是房间里散发出诱人的巧克力香味。
要是这还能忍,她还是人吗
叶钦此刻就像是提枪上阵的渣男,伸手捏了个诀,顷刻间,溢散的黑气就像被磁铁吸引了一般,朝着叶钦奔涌而去。
十分钟后。
嗝。
吃饱喝足还打包的叶钦心满意足地离开叶轻语的房间,伸手轻巧地从窗户上翻进了自己的卧室。
老年人作息的她为了夜宵,已经将睡觉时间延后了若干小时,于是,进门头挨枕头,就昏天暗地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