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继续告状“皇上,亓大人此番解释,实在是太肆意妄为了。”
此言一出,宴席上有了别的声音,都是在锦衣卫查案时吃过些苦头的,平日里可不敢说,今儿卫国公打了头阵,便在后面跟着告状。
蔡小花看着大魔头,他浑然一副别人说的不是他的模样,眼睑都不抬一下,跪在那儿挺直着腰杆。
蔡小花又飞快的朝皇上那儿看了眼,她有个预感,这事儿会有反转。
张贵妃原是懒懒的,在听了那么多状束后也来了精神,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演戏,眼眸内微微泛光,显然这事儿比献舞好看多了。
在卫国公又一声“求皇上做主”,皇上终于开了口“亓郢,你抓卫公子,到底为何意”
“回皇上的话,臣知卫公子与姜家二少爷是好友,有些事想向他讨教。”亓郢又淡淡的补充了句,“臣并非抓捕,是亲自去卫国公府请的人。”
边上的卫国公一张老脸气的通红,高喊道“皇上亓大人当时带了十余名锦衣卫闯入,何来请字一说”
“臣并未动武,带手下只是例行罢了,也未曾对卫公子用刑。”
这声落下,宴会上安静了片刻,在座的,曾因这样那样原因被请去镇抚司喝茶的官员,神情都很微妙。
是没动武,可十来个锦衣卫那样冷脸看着人,还带着武器,那架势不比动武可怕
卫国公颤抖着“那为何不放人”
亓郢如实道“尚未问完。”
“”卫国公不想与他再说话,看着皇上求道,“皇上,犬子他,从小就是胆怯的人,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更莫说与人合谋犯事。说来也是丢了脸面的事,他自小不是念书的料,性子又木讷,整日喜欢待在自己屋内,甚少与人说话,连门都很少出,这些臣都认了,左右家中还有些薄产,有他两个兄弟在,也能让他安然终老,可亓大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两天了都不肯将人放出来,今日若没个说法,臣实在是实在是”
说着,卫国公头一低,直接开始抹泪了。
席间传来数声“是啊”,零零散散的,在说起那个卫公子的事,卫国公的长子的确不是聪明样的,过去些年还有人私底下喊他傻子,木讷反应慢,看起来极是好欺负的人。
一把年纪了,兢兢业业为官,生了个傻儿子本就让卫国公在许多人面前抬不起头,这事儿要不是锦衣卫欺人太甚,他又怎么会在这场面说。
“亓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威严声响起,与刚刚问时的语气明显不同,似有些动怒,蔡小花的心跟着被提了起来。
大魔头这回要遭殃了
“回皇上的话,姜家二公子制假坊一案,卫公子牵涉其中,是主谋之一。”
声音在宴会上掷下,哗然一片。
“什么卫公子牵涉进制假坊的案子了”
“他不是个傻的吗”
“他与姜家二公子一起制假坊这谁信啊”
大家都是低声讨论的,时不时看卫国公和亓郢,卫国公已然是要气晕过去的样子,指着亓郢浑身颤抖“污蔑,这简直就是污蔑,亓大人,你怎可如此造谣”
亓郢却多看他一眼都没有,直接向皇上禀报“卫公子已经认罪画押,制假坊一案可以结案了。”
距离当初薛扬的事已经过去快两个月,蔡小花原以为早就审完了,没想到姜家二公子后边还牵扯个卫公国府的大公子。
大魔头凶残不假,但蔡小花知道,他说定了案,那卫家大少爷必定是牵涉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