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琢磨女子家的想法,总归是如何讨好他罢了。
但阿妤表现得挺明显,明显到叫他想忽视都不行,胭脂红骑装的美人亭亭玉立,她微垂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每一处都似在述说风情。
封煜勾唇轻笑了下,他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下方跟着的宫人,抬头对陈美人说
“你去吧,别管她。”
看似嫌弃,可话中的亲昵之意却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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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分亲昵是对着谁,陈美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没说什么,只是抿唇浅笑,昂首转马离开。
只是在转身之际,她瞥见了钰修仪的模样。
仰着脸,眼眸弯弯,灼亮得似藏了无尽星光,眼底只有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叫人似有种错觉,被她注视的人,仿若就是她的全世界般。
陈美人背过身,无声嗤笑。
错觉终归是错觉,永远都成不了真。
她刚欲纵马入林,忽地听见身后一声女子惊呼,她猝然转身,就见皇上已经揽着钰修仪入怀,两人共乘一匹马,当真是好不自在。
她缓了许久,听见头顶一声轻嗤“怎这般胆小”
“才没有都怪皇上没提前和妾身说”阿妤小声弱弱地反驳。
封煜捏着她的后脖颈,斥她不识好人心“那你学马摔倒前,也会有人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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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红着脸,扭了下身子,想将脖颈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却不想遭了声轻斥“别乱动”
封煜搂着她的腰,马背上的地方不大,阿妤后背几乎贴着他胸膛,她每动一下,几乎都是在他怀里蹭。
“如今学马也来不及了,朕带你转一圈。”算是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阿妤低垂着头,任由他动作,其实连他的话都没怎么听清。
她耳畔贴着他的喉咙,他说话时喉结总会轻颤,叫阿妤每每都想躲开,耳畔染上一片红,似烧得滚烫。
封煜将缰绳递给她,沉声说“攥着。”
阿妤什么都不懂,他叫做甚,阿妤就跟着做,只不过她拉着缰绳时,才觉得不对,茫然地问身后人
“是该妾身拉着缰绳吗”
封煜勾起唇,没理会她,接过宫人递上来的马鞭,没有丝毫预兆,倏地纵马入林。
阿妤吓得立即攥紧缰绳,小脸煞白,封煜轻拍了拍她的腰肢,低声道“放松。”
阿妤欲哭无泪,这般要怎么放松
陈美人亲眼看着她们消失,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她瞥见由远及近的人,不着痕迹地轻勾了下嘴角,骑马过去,在经过那人时,她柔声笑着说
“沈贵嫔安。”
沈贵嫔冷淡地扫向四周,并没有搭理她。
陈美人也没在意,沈贵嫔在闺阁时,就自持美貌性子清高,这性子入宫后依旧没改,她弯着眸子,声音越发轻柔
“沈姐姐是在找皇上吗”
沈贵嫔动作微顿,清冷看向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当初陈美人有孕时,常往她宫中跑,她不耐烦,却也没吝啬那点茶水,谁知,竟险些惹祸上身。
除此之外,谁知她当初为何会将容嫔送她的花瓶留在宫中
沈贵嫔一度怀疑,当初小产是她故意陷害容嫔所为。
闺阁时,她就能笑盈盈地叫许晗清那人跌了数个跟头,最终还怀疑不到她身上,这般的人,若说她会栽在容嫔手中,沈贵嫔如何也是不信的。
要知晓,她那嫡亲的妹妹不过十岁,日日最爱粘着她,软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