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筑基之后那些厉鬼就不能吞食星星修炼的灵力了,但是会不会有其他的人欺负他
陶乐愁得眼巴巴地看着那人,抠巴抠巴差点把衣角抠出来个洞。
青年答道“挺好的。”
“哦哦哦,那就好。”陶乐松了口气。
那人顿了顿,目光意味不明,又突然开口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啊我是他”
老父亲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陶乐脑海中瞬间闪现镜子里面自己这张嫩得掐出水的脸蛋。
崽崽儿十五岁,自己这张脸撑死了十八岁,说哥哥吧陶乐这心理年龄一大把的过不去。
于是他磕磕巴巴了半天,回道“我、我是他小叔叔。”
对面的青年点了点头,听完了好像也很不在意似的,只是翻手掌心就多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指了指陶乐的脚,和善地问“需要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吗”
陶乐被他上一个问题吓得头皮发麻,晕晕乎乎地乖巧应道“好。”
于是,陶小乐老老实实地坐着,看着青年为他清理了脚底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还贴心地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挑了双靴子帮他穿上。
陶乐活了几十年,除了爸爸妈妈第一次有别的男人对他这么温柔,大学时就明白自己性取向为“男”的陶小乐老脸一红。
大龄剩男一颗心颤了又颤,陶乐真诚夸道“你真是个好人”
青年没说话,只冲他笑了笑。
看这温柔小伙儿一笑,陶乐真觉得脑袋有点发懵,呼吸都有点困难,看东西也晃晃悠悠的。
陶小乐春心萌动得晕晕乎乎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家崽儿,问道“你回玄门宗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啊,我要去看”
话还没说完,陶乐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从石头上栽了下去。
蹲在他面前的青年倏地脸色一变,抬手将他抱了个满怀。
少年毫无意识地昏倒在了他怀里。
牧西雷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问道“他、他怎么了”
那青年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他,剥离了温柔和善的面孔,眸底有赤红色的血色翻滚、升腾,瞳孔犹如血潭。
颜澄星只看了那傻大个儿一眼就将他吓得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他掌心贴着怀里少年的后背输入灵力,片刻后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问题。
颜澄星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指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侧头问那傻大个儿“你从哪里发现的他”
去帮师父送东西的时候,就听那牧察梨梨说她阿弟捡了个人,如果那个时候知道是他,就不会让他光着脚跑出来了
牧西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不远处的落晖池“就是在那儿,他、他躺在荷叶上,没穿衣服”
话还没说完,颜澄星猛地抬头看他,周身赤红色灵气暴动,腰间长剑出鞘,剑气裹挟着满地的枯叶,寒芒直斩之下。
牧西雷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剑锋近在眼前时却被那人一把捞回,反手插到了身旁的石头上。
那人好像非常生气,舌尖顶了顶脸侧的牙齿,顶得脸颊鼓起来一小块。
颜澄星又道“继续说。”
牧西雷看了看那插在石头上,直插得只剩剑柄的长剑,瑟瑟发抖道“我就脱了自己的外衣包着他带回了家,然后他醒了就说要来晖山找你。”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