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吵什么”盛辞问。
芦雪眠和盛辞熟, 坐到盛辞身边道“下午她们去后山看孩子们玩,我说下次要带上我,云醉墨居然嫌弃我不会武功。”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你说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会武功还用她带我自己不就去了”
云醉墨不理她, 坐到岳盈汐身边,“听没听说下午柳诗的事”
岳盈汐斜眼看着她, “小墨, 你越来越八卦了。”
云醉墨尴尬地捂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边芦雪眠的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 一记眼刀飞过来,“你在说谁”
云醉墨不理她, “惟书告诉我的。”
花漪红补刀,“惟书也越来越八卦了。”
芦雪眠敲着桌子, “喂喂喂,我听得到的。”全书院谁不知道, 她是最八卦的人,感觉每一个说八卦的人都是在针对她。
“你话很多耶。”云醉墨吐槽。
“我话一直多, 倒是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盛辞轻轻敲了敲桌子,大家立刻安静了。书院里最不能惹的人,一个是掌院,另一个就是盛辞。如果一定要惹一个, 估计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掌院。
盛辞就是个最漂亮,最珍贵的瓷器,轻轻一碰就碎了。
“你们每天都吵,这会儿能不能和平相处哪怕只是一会儿,就当给我个面子。”
芦雪眠和云醉墨互相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别开脸,到底没有再吵。
肖长语和陶清篱走进院子。花漪红眼尖,发现两人都换了衣服,于是暧昧地眨眨眼,“怎么一会儿不见还换了衣服”
陶清篱是个话不多的人,不过这些年也被大家锻炼得脸皮厚了一些,总不至于因为几句话就脸红。
肖长语更是迅速适应了书院的氛围,全没有身为一国女帝的包袱,经常跟着这群不靠谱的一起胡闹。此时听见花漪红的话,肖长语笑道“没事运动一下,当然要换衣服。”
桌子下陶清篱踩了肖长语一脚,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她不要脸,自己还是要的。
花漪红用手捏了捏岳盈汐,“你看看人家。”
岳盈汐一脸懵圈,“看什么不要脸”
肖长语眉梢一挑,一道指风过来,岳盈汐没防备,花漪红可防备着呢,伸手一弹,化解了肖长语的指风。
云醉墨笑,“小红还是护着盈汐的。”
肖长语收了手,“可不是。”
岳盈汐的脸颊有点红,花漪红却很坦然,“你们知道就好。”
这时候闻弦歌和殷盼柳也来了,芦雪眠好奇两人怎么来的这么迟,闻弦歌摇摇头,“我看翎儿有点不高兴,哄了她一会儿。”
“因为下午柳诗的事”云醉墨问。
“那倒不至于,翎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真要是因为柳诗的事就好办了,我猜翎儿大概是生自己的气,她一回来就在那里弹琵琶,我劝了也不听,哄了好久才好。”虽然翁聆箫是被掌院和江封悯带回来的,但是闻弦歌待她极好,即使她不怎么说话,闻弦歌也从来没有嫌弃过。
肖长语想了想,“翎儿大概觉得自己总被别人保护,有些自卑吧。”
翁聆箫自卑这一点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她虽然是公主,却是不被亲爹承认的公主,还有她不会说话,这么久了也只能偶尔蹦出来两个字,连一句完整的句子说起来都费劲。书院里最不缺伶牙俐齿的人,每个人都是人精,唯独翁聆箫,总是畏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