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同了,现在小沅同志是她儿子的对象,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是她未来大孙子的妈,那咋能一样
真是越想越觉得小沅同志好。
虽然看起来是娇气柔弱了一点,可这段时间这么累,也坚持每天都上工,说明这姑娘能吃苦,不是拈轻怕重的。
对了,去年刚来的时候,还吹了笛子,那声音,啧啧,现在回想起来都忒好听了
听说还会画画。自家儿子长得好,脑瓜子也好使,两人结了婚生的娃娃,肯定是又好看又聪明。儿子教孩子写字,小沅同志教孩子吹笛子画画,她呢赵母翻了个身,在老伴儿的震天呼噜声中琢磨起自己能教孩子啥。
做饭不行,孩子太小,可不能踩着凳子上灶台,那也太危险了,娘家村儿里就有个小姑娘摔进锅里毁了容,头发都有半拉子长不出来了。
想啊想,赵母想得头都疼了,也没能想到合适的,实在忍不住,气恼地一个劲往老伴儿身上掐,掐得赵父一个哆嗦,被迫醒来。
“你干哈子嘛”赵父吸溜着梦口水,声音含糊满心茫然地推开她掐自己的手。
赵母精神奕奕地问“哎老赵,你说咱们大孙子,该排哪个辈儿了”
他们这边的孩子取名,都要按照族谱上定下的代表辈份的“字”取名字。
比如说赵言诚,排的就是“言”字辈。
赵父莫名其妙“老婆子,你做啥梦呢赶紧睡觉”
儿子对象都没有,就操心起大孙子取名的事儿了,怕不是想大孙子想疯魔了吧
怀着儿子有了对象,自己就离当奶奶不远了的期盼,赵母虽然晚上很晚才睡着,却一点不耽搁第二天早上的早起。
赵言诚算是大队里起得早的,虽然退伍回家,还是习惯了保持在军队里的作息,早上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都会早起进行身体锻炼。
晴朗的时候就去后山跑跑步,做些常规训练,下雨的时候就在屋后打自做的沙包,扛圆木之类的。
往日他训练过半的时候厨房才会响起母亲打水的声音,这天早上起来时厨房里却是已经飘出了食物的香气。
赵言诚扯了毛巾,一脸好奇地探头往厨房里看“妈,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赵母面色红润地笑道“蒸了几个柑子叶粑粑,听说g市那边的人都喜欢吃糯米点心,一会儿我带去给小沅同志垫肚子。”
柑子叶粑粑其实就是糯米粉揉成团,里面包上糖,外面用橘子叶包着放进蒸笼里蒸,等蒸熟了,橘子叶特有的香味就会融进糯米团里,算是蜀地的一样特殊点心,也叫猪儿粑,可甜可咸。
另外还有每年新下了小麦时会做的梧桐叶粑,是农家为数不多比较偏爱的点心。
不过蜀地人平常时候还是不会做这些东西的,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做。
赵言诚没想到母亲这么积极热情,原本他昨晚说完了回房想想,还觉得自己请母亲带绿豆汤给小沅同志有些过分,颇有借他人的手讨好自己对象的嫌疑。
看着忙忙碌碌还满脸高兴的母亲,赵言诚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心里想着自己不能辜负了母亲的期待。
当然,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压力的,还没结婚就担心起自己以后能否在她们婆媳发生矛盾的时候一碗水端平。
担忧完了又忍不住失笑,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操心起已婚男人的心。
走到水井前,赵言诚打了一桶水,舀了水刷了牙,也不用毛巾,整个把自己h进满满的一桶清水中。
新的一天,从凉爽清甜中开始。
八月中旬,一年一度的秋收农忙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