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先还不屈,他一点一点吻晕了她。再看她的时候,她面色红润唇色潋滟,他只觉一股子邪火莫名窜上来,要不是过会儿还要见客,这个午后就是好时机,去办一件他想办已久,思之欲狂的事。
以前不是这样的,证明有些事不能起头,一旦起了头,就有愈演愈烈之势。他紧紧压住她,眼神专注地望着她,然后解开她的衣领,在她肩头咬出两排细细的牙印。
“痛么”他问。
月徊嗯了声,为他神魂颠倒,也不差这一回。
他低下头,从那玲珑香肩一路亲上去,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说“原来我也喜欢闻汗味儿。”
月徊红了脸,知道自己味儿不小,可能熏着他了,心虚地说“这味儿不正,你等等啊,等我回头洗干净喽”
他说不碍的,“不管你是盐卤的,还是糖浸的,我都喜欢。”
哎呀,这人真是太会说话了,月徊感动地说“我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你能把哥哥当成这样。”
以前的哥哥可亲可敬,高高在上;如今的哥哥从天上掉下来,又柔情又霸揽。她说不上更喜欢哪个,反正她愿意跟现在这样的哥哥腻歪着,觉得他是活的,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
月徊小声问“爹娘的神位,你带着么”
他说带着,眼里情欲一瞬褪尽了,坐起身沮丧道“我这辈子,最对不住你的,就是没法子让你名正言顺当我的夫人。”
月徊对这个并不太在意,“人不都说了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也没想回了北京后,在提督府给你看房子,我想做点儿买卖,开个茶馆儿或是鸣虫铺子什么的。”
所以这姑娘心是真大,一个人善于包容,心胸能装下天地。他坐在那里,抿着唇浅浅地笑,“你开个买卖行,我下了值来瞧瞧你,也不错。”
月徊崴过身子枕着他的腿说“我要选个前面是门脸儿,后面是住家的铺子,只要门一插上,就能在铺子里过夜。”她自己畅想着,喜欢得笑起来。伸出手勾他脖子,在他耳边说,“哥哥,将来咱们能有孩子吗要是能有,长得像你也不要紧,人家会说,外甥像娘舅。”
她老有那种来历不明的急智,让梁遇哭笑不得。可惜厂卫们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儿,要是没个男人顶缸,真生出个像他的孩子来,流言也不会断。
他抚了抚她的脸,“会有的,说不定将来会封侯拜相。”
月徊并不担心孩子的前程,有他这个爹,还能错得了吗。
这头正说私房话,透过篾墙疏朗的经纬,看见外面直道上有人来了。梁遇站起身,抻了抻身上衣裳,轻声嘱咐“在后头等着,我办完了事儿带你出门。”
走进前厅,他又是那个长袖善舞的掌印督主。脸上挂着笑,老远便拱起了手,“蕃台,总镇,先前码头上人多眼杂,不便多言。眼下请二位下降行辕,怕是要连累二位反了总督大人的令儿,咱家是实属无奈,还请多多包涵。”
那些官员心里忌惮的种种,他率先便点明了,用不着藏着掖着,才好继续说事。
梁遇把内阁的谏言和皇帝的意思都同他们交代了一遍,临了笑道“不瞒二位说,内阁对叶公颇有微词,皇上也对其提督两广的能力存疑,咱家这回来,是带着皇上密旨的,且留观叶总督一阵子,倘或实在不成就,也只好摘了他的乌纱。”
杨鹤和籍月恒交换了下眼色,毕竟都是官场上混迹多年的,只要风向一变,立刻就能敏锐地察觉。
布政使先吐露了一番自己的内心,“内相有所不知,下官专管两广民政、财政,譬如行政、军事、监察大权等,下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