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沢让眼眶涌上一股热意,感动得简直无以复加。
这么好的中也哥,果然要好好收藏起来,让他的所有都只属于他一个人才可以
这时候,单人病房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萩沢先生中原先生是我,三浦昌浩。”
晚上休息前,门就从里面反锁了。这会儿门外来了人,中原中也没想太多,起身就去给人开门。
萩沢让看着从指尖滑走的衣角,表情在中原中也看不到的地方裂了一瞬。
中原中也开了门,拎着两份早餐的三浦昌浩一见到他,就恭敬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早饭先放在那边吧,我去一下洗手间。”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然后脚下一拐,就走进了病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反手关上了门。
三浦昌浩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又和躺在床上的萩沢让打了声招呼。接着走到桌边,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早餐放下,忽听得一声仿佛从天边传来的、像棉花糖般软绵又甜蜜的、属于他上司的声音“三浦先生”
三浦昌浩听到这声呼唤,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恶寒。那道寒意沿着背脊一路往上窜,激得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差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他强忍着转身拔腿就跑的冲动,硬着头皮应道“是,萩沢先生”
他那年幼的、正躺在病床上的上司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我还以为三浦先生都忘了我呢,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是这样啊那是昨天晚上三浦先生被什么要紧事绊住手脚了吗”
“可我大概能猜到,森医生将三浦先生派到我身边之前的指示,大意应该是,在不违背港口黑手党三大原则的情况下您要事事以我为先对吧”
三浦昌浩额上的冷汗“唰唰”往外冒,脑筋急转,大概能猜到萩沢让这个双标怪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于是鼓起勇气解释道“其实昨晚属下也提出换中原先生回去休息的,只是”
“中也哥拒绝了”
三浦昌浩弱弱道“是”
萩沢让轻笑一声,“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
三浦昌浩“”那您又是在气个什么劲
“你现在可是我的狗啊。”萩沢让轻轻地说,那双眼睛幽深得好似一口望不到底的古井,里面承载着无尽的黑暗,也掩盖住了这之下无数蠢蠢欲动的阴影。“你不能帮主人看住家门,那究竟还有什么用呢”
三浦昌浩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刺骨的寒意灌注全身,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因为给你命令的人是中也哥所以你听他的话也没问题,而是,正是因为给你下命令的是中也哥,所以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了。”
三浦昌浩听得冷汗涔涔,可说实话,他一时间真的没有听出来前后二者有什么区别。
“没听懂”萩沢让笑了一声,语气阴冷柔滑,如同一条在他耳边“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没关系,港口黑手党最不缺的,就是能听懂人话的狗。”
三浦昌浩“”
这时,独立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抽水声,随即又是一阵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
室内近乎凝滞的空气再次流动了起来。
“嗯”耳边碎发还带着点湿意的中原中也打开门,见三浦昌浩还把早餐拎在手上,不解地说“干嘛站那儿愣着”
不等三浦昌浩僵硬的大脑运转起来回答他的问题,萩沢让就率先开口了,“是这样的中也哥”
中原中也的注意力被语气轻快的小孩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