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并没有叫醒他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萩沢让会选择什么时候自己醒过来。
早在他们进门时就醒过来的萩沢让却是相当无所谓,反正他们站着,自己躺着,谁比较累不言而喻。
又过了几分钟,森鸥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才不到两年,原本那个会乖乖帮他给病人处理外伤的乖小孩,怎么就学会耍无赖了呢。
“让君。”森鸥外无奈道,“一直这样睡不觉得闷得慌吗”
听到森鸥外对萩沢让的称呼,省吾等人猛地一怔,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惊疑不定。晶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离他几步远的黑衣人立马冲他抬了抬枪口,他吓得一个哆嗦,赶紧闭上了嘴。
森鸥外开口后,萩沢让也不继续装睡了,再这么下去,他半边身子都要麻了。
只是当他顶着一头蓬松的乱毛从被窝里钻出来,一眼看到站在床边的森鸥外时,竟然没反应过来,直接愣在了那里。
森鸥外笑眯眯地道“下午好,让君。”
脸盲症患者萩沢让小朋友打量他一眼,略显迟疑地开口“你是”
换下白大褂、剃了胡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森医生“”这么快就把他给忘了前些年谁给你包扎上药接骨的啊
一直仔细观察着二人举动的省吾什么嘛,让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港口黑手党的家伙啊所以说那家伙干嘛“让君”“让君”这么自来熟地称呼他们羊的成员真是奇怪
好在萩沢让还记得森医生的声音,接收到对方的怨念后没多久就反应过来了。不过他也不可能当着其他羊成员的面,表现得与森鸥外有多么熟识,只是斟酌着开口说“下午好,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森鸥外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一笑。因为有其他人在,所以故意做出不熟的样子吗可是刚才那瞬间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才对还是说因为他换了一身打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萩沢让摆出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森鸥外非但不配合,反而颇具误导性地说“还真是见外啊,让君,好歹在我那儿学了不少东西呢。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森医生sensei好了。”
“森老师sensei”
“喂让,你不但认识港口黑手党的人,而且还是他的学生吗”
萩沢让根本不用转过头去看,就能想象出省吾等人脸上的震惊。
“安静”看守羊成员的黑衣人踹了省吾一脚,直将他踹翻了一圈。可是他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双眼睛刀子似的扎向了坐在床上的萩沢让,得不到答案便不肯罢休。
萩沢让幽幽地看了老奸巨猾的森鸥外一眼,这人笑眯眯的,还面露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过两年不见,让君看到我竟然都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害羞个鬼啦
萩沢让觉得一阵牙疼。
虽然他只要说出自己曾在森鸥外开的诊所接受过治疗,在那期间跟着森鸥外蹭了点医学知识,误会自然而然就会被解开。可是,他却和森鸥外一样,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任由羊的成员们误会下去,甚至没有分给省吾等人一个眼神。
萩沢让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上鞋穿上外套。
森鸥外上下打量一番,随即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说到“长了点肉,瞧着没那么瘦巴巴的了。看起来你这两年过得还不错,老师我真是高兴啊。”
噫
背对着省吾等人的萩沢让一言难尽地看着森鸥外,倒是没想到森医生表演欲还挺强的。
森鸥外同样有些意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