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打发起来倒也挺快,几个久没见面的朋友一起聊了会儿天,眼看着天就擦黑了。
楚淮南看了眼表,就要走。
一个认识了多年的老友叫住他“难得来趟京市,不一起吃个饭吗”
楚淮南婉拒,“不了,晚上有约。”
虽然沈听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但他还是早点儿回去的好,要是赶趟的话,指不定还能一起吃个晚餐。
等沈听回酒店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楚淮南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回来了,转过身手肘撑在沙发靠垫上,问“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你呢”
楚淮南微微眯起眼,他发现沈听外套下的衬衣换过,虽然颜色和款式与先前那件相似,但细节上还是有少许不同。
“我还没吃。”他不动声色“我叫了送餐,一会儿陪我一起吃点儿。”
沈听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说“餐到了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楚淮南故意等了七八分钟才起身进了主卧。
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他看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暗红色小血点,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沈听快速地冲完澡,正在穿衣服,见他进来,立刻把衣服慌慌张张地拉了下来。他换了件居家的t恤,很宽松,但也严实,从锁骨到大腿根部都遮得严严实实。
“怎么还害羞啊又不是看过”资本家咬着牙根笑。
被水蒸气熏得两颊发红,沈听转过头来对他说“出去”
尽管表情平静冷淡,但楚淮南分明从中看到了闪躲和心虚。因此,不退反进,动作粗鲁地一路把他推到浴室的玻璃门上。
沈听皱起眉,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扎开,于是怒了“干什么啊,楚淮南”
哟,还敢恼羞成怒,看来,不收拾是不行了。
微凉的手伸进衣服下摆,嘴唇贴着耳朵,借着吻把字一个一个地吐出来,“例、行、检、查。”
沈听很不耐烦“查什么啊你”
“又受伤了”这回是半带哄骗的语调“乖,说实话。”
谁说实话谁傻逼。沈听无辜地瞪大眼睛“没有啊。”
但衣服立刻被推着卷到了肩胛骨处。
“干嘛啊”
“查查。”
沈听伸手去抓衣角,把衣服往下扯“都说没有了,还信不过我啊”
楚淮南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危险“在这件事上,你在我这儿不是有信誉的免检单位。”
嘴唇像是辅助检查的扫描仪,顺着腰椎一路吻到蝴蝶骨,沈听的肩膀微微震颤了一下,t恤被粗暴地扯开,楚淮南仔细地一寸寸看,果然在背部的肩膀处发现了一处还在渗血的刀伤。
沈听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坦白从宽地说“不小心蹭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所以就没想跟你说。”
楚淮南咬牙切齿“严启明是吧”
见他的脸黑的像是要杀人,担心家属掐死正厅级干部的沈听连忙安抚“不是,跟他没关系真是意外。哎呀,小伤,两三天就好了。”想了想又说“对了,我明天就回江沪,你的事儿办完了吗办完了我们可以乘同一班飞机回去。”
知道他在使怀柔手段的资本家冷哼一声“伤口这么深,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还两三天,你当你是蚯蚓啊砍断了还能满血复活的那种”他捏着衣角的手都在抖。
沈听被他吼得有些委屈“哪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