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噜”
一阵诡异的声响之后,空气中迅速弥漫起一股腐烂的气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个痛苦蜷缩在地上浑身青白灰败的“尸体”上出现了一条条蜿蜒狰狞黑色细线,细线似乎正在缓慢蠕动着,想要从血肉间穿透出来。
“好好一个制毒天才,真是可惜了,啧,谁让你非要多管闲事,挡了夫人的路呢。”尖锐古怪的苍老男声中带着淡淡的惋惜,但又像是愉悦,在沉静的夜幕下显得诡异非常。
男人随手洒出一把黑色粉末,拍了拍手掌,施施然地取出空间卷轴准备离开这方天地,临走前还颇有兴致地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方才的杰作,洋洋自得地咕哝了一句,“死在天毒域,没人会怀疑到我头上,这下夫人该满意了,嗬嗬。”粗噶的笑声在他的视线转动一圈后戛然而止,像是只叫得正欢却被强行捏住脖颈的公鸭子,滑稽而可笑。
空间虫洞的闭合将男人眼中逐渐扩大的惊恐和天际隐隐传来难以置信的嚎叫全部吞噬,他来不及做出任何补救,空间就重新变得平滑无波。
地面上只剩下一滩鲜红的血迹,那具狰狞可怖的尸体早已消失无踪。
“真臭,都伤成这幅鬼样子了,还能救活吗”魂吞捂住自己被毒害的鼻子,嫌弃地抬脚踢了踢分明还在喘气的“尸体”。
萧炎翻了个白眼,“刚刚是谁死乞白赖地说要救的你再踢一会儿,他就真死了。”
魂吞不甚在意地又踢了一脚,蹲在萧炎身边看着他拿出一小堆瓶瓶罐罐捣鼓,眼疾手快地抢走其中一个青玉小瓶,勾住萧炎的肩膀不正经地笑道“小炎子你有这种好东西,干嘛一直藏着掖着啊”
萧炎正忙着救人,抽空瞥了一眼青玉小瓶里晃荡的乳白液体,神色骤然变得不自然起来,耳尖微微泛红,忙不迭地推开魂吞四处作乱的爪子。
魂吞难得配合地没再接着闹下去,起身眺望远方,灵魂力量透体而出,迅速向四周延伸覆盖,一幕幕画面传回识海,最终在靠近天毒域北部边缘的地方探查到了一处村落,刚想收回灵魂力量,却不妨忽然间有一道黑影飞快闪过,魂吞脑袋刺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半跪于地。
“怎么了”萧炎丢下瓶子紧张地凑上来扶起魂吞。
魂吞甩了甩脑袋,神色阴沉,“我们从那条崩塌的空间虫洞逃出来到掉进出云帝国的天毒域,这一切恐怕都是有人事先设计好的圈套,我们一钻进去,他就忙不迭地开始动作了。”手指指向北方,目光似要跨越偌大的天毒域钉住对方嚣张的气焰,“北部,他在等着我们。”
圆润双瞳中浮起黑沉沉的漩涡,见状萧炎没空也去计较是谁不开眼地在算计他们了,他绕到魂吞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魂吞沉浸在被人算计的愤怒里无法自拔,乍一看到萧炎那张清秀的脸在眼前晃悠还愣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唇红齿白的自家媳妇时,第一反应竟然是呆呆地捏住了萧炎的脸颊,手上用力,硬生生让那张坚毅瘦削的脸上嘟起了小鸡嘴。
萧炎的脸部肌肉尝试着挣扎了两下,但魂吞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许多,让他挣脱不得,萧炎毫无所觉地看着魂吞,不明白自己的嘴做错了什么,只能用眼神表示抗议。
魂吞被萧炎这副蠢萌的样子取悦了,笑眯眯地倾身在萧炎的小鸡嘴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好心情地收回了钳制着萧炎脸蛋的手走到一边,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萧炎的神色变化。
萧炎却出人意料地淡定,揉了两把被捏疼的脸就走回“尸体”前继续救人,魂吞遗憾地叹了口气,继续怀念十几岁时青涩懵懂的小炎子。
萧炎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