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斗气夹杂着黑灰色的火焰画出一个特殊的符号印在玉色的大门上,碧绿的卡槽浮现出来,待斗气符号与卡槽相连至完全契合,大门便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
镶嵌着月光石的甬道亮如白昼,玉石墙壁上刻印着许多繁复的符文,交织出某种独特神秘的力量,将古老华丽的气息沉重而嚣张地铺洒在整座宫殿中,一时间压得虚无吞炎胸口窒闷,烦躁无比。
“忍一忍。”魂天帝握住了虚无吞炎的手,一丝冰凉的斗气传进对方体内。
“没事,不用管我,继续走吧。”虚无吞炎认真地瞧了瞧魂天帝,仍旧只看到一派温和儒雅的表象,懊恼地撇开眼睛,却舍不得挣开被拉着的手,反而更加紧了紧。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自己比魂天帝弱这件事,但不能否认的是,逃出异火广场的一千年里,只有魂天帝在他身边,他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月宫正殿里只有一条狭长的甬道,只能刚好容下魂天帝和虚无吞炎并肩而行,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通向何方,斗帝禁制的威压使得魂天帝不敢轻易出手试探。
魂族之所以比其他远古种族延续得长久,在其他种族几近消亡的时候还能苟延残喘,不是因为底蕴有多么深厚,而且因为魂族的第二任族长,魂嬴和月昀儿子魂倾,是双斗帝之子,延续着双份斗帝血脉的荣耀,在源气充足的远古时代,甫一出生就落地成帝,成为魂族历史上第二位斗帝,强行抵制上界位面的召唤将血脉消亡的时间往后整整推迟了一千年。
月宫曾是三位斗帝的居所,再加上魂倾离开斗气大陆前特意闭关一个月改造月宫,留下一幅月宫地图后飘然而去,但是在魂族长达数万年的传承中月宫地图不翼而飞,从此消失在魂界,再没有人知道月宫地图去了哪里,这也成了魂界一大未解之谜。
魂天帝从魂族史册上留下只言片语推断出,月宫试炼是一趟时空旅行,在旅行途中得到的东西就是来自始祖的祝福和传承。
“魂天帝,你说这条路真的有尽头吗”虚无吞炎抬手拍了拍甬道的墙壁,百无聊赖地问道。
魂天帝扣紧被虚无吞炎抓着的那只手,叹息声随风飘散,“虚无,谢谢你。”
“什么”虚无吞炎没听清,也或许是没理解魂天帝的意思,满脸的疑惑。
“没什么,继续走吧。”魂天帝摇了摇头,目光空蒙地投向面前那一片深彻的黑暗,时空旅行能走多久能有多长,完全取决于族长和伴侣心意相通的程度,他的眼前早已没有了路,却还能继续往前走,无非是因为虚无吞炎对他的执念太深。
可他魂天帝真的值得吗
须臾间黑暗似冰雪消融般褪去,甬道的尽头有一座巨大的牢笼,成千上万的魂族人被捆缚在牢笼中的,面色凄惶,待看到魂天帝时一个个苍白的脸上都涌起诡异的狂热与兴奋,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般挣扎着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族长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救救我们吧族长大人,救救我们”
魂天帝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气息压制着走向王座,阴冷残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写满绝望的面孔,这一刻他不再是魂族那个温润儒雅的书生族长,而是杀伐果断的王。
“杀。”
鲜红温热的血液喷洒飞溅,铸成了一片尸山血池,血池上空凝聚出一朵红莲,随即一颗散发着勃勃生机的浑圆丹药飞掠到红莲莲心的位置,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血气,滋养壮大着自身,丹药里蕴含的源气让魂天帝的双眼变得赤红,那里面流淌着冰冷与杀戮。
魂天帝皱了皱眉,尚保持着清醒的灵魂有些担心自进入大殿就消失不见了的虚无吞炎,然而下一刻,一个阴鸷的浑身缭绕着恐怖黑焰的男人便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