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萧炎之外,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站在场中的卫队长皱着眉头,身体里的斗气快速流淌,整个人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萧炎没有对他下手,反倒是拢了拢自己扯散开的衣襟,走到卫队长面前颇为友好地微笑了一下,“走吧。”
卫队长猛地一抬头就撞进了一潭黑沉沉的死水中,萧炎的眼神和明显与他心情不符的笑容让他心悸不已,只好闷头在前面带路,倒在地上受了不轻的伤的卫兵们七零八落狼狈地跟上两人,再没了破门而入时的张狂,帝国军人这个身份带给他们的尊荣被那个不足二十岁的黑衣少年轻易打破。
“师兄,你要见的人我替你叫来了,现在,可以交出我要的那张地图了么”燃羽坐在本属于加玛帝国之皇的王座上,看向海波东的目光充满了侵略和玩味,斗宗威压全开,整座大殿中都笼罩在一股阴冷压抑的氛围中。
被捆缚在大殿梁柱上的海波东用力挣扎了一下,神情和往常那个高冷的冰皇判若两人,带着几分焦急,“萧炎,云天小子呢”
萧炎听见熟悉的名字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神思不属,“他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海波东睁大了眼睛,迫切地样子仿佛身后有恶狼穷追不舍地想要撕碎他。
“不知道。”萧炎感觉手腕上的七彩吞天蟒咬了他一口,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观察了一番大殿中的情况才觉察出问题,大步走到海波东身边,“海老你这是”
海波东确认萧炎没有跟他开玩笑,魂吞确实不知所踪之后,扭头对王座上的燃羽叹了口气,“燃羽,地图真的不在我手中,在一个叫云天的小朋友那里,我卖给他了。”
“卖”燃羽显然被“卖”这个字刺激到了,声音猛地拔尖,听起来十分刺耳,“当年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居然卖出去了好你个海波东,真是好啊”
海波东不自然的别过脸,“燃羽,是我负了你。二十年前家族出事,我匆匆赶回西北大陆深入塔戈尔沙漠取药,却被美杜莎女王封印,那个时候是我考虑不周,没能给你留下消息。既然都是我的错,就不要牵连到他人了,你要杀要剐,我都依你。”
“海波东,你不要以为我燃羽是个傻子,二十年前被你骗的团团转也就罢了,二十年后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不会再相信半个字”燃羽渐渐平息了被海波东三言两语挑起来的怒火,将视线转移到了萧炎身上,“你一定很好奇吧,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地被卷进这件事里。”
萧炎的手指微微曲卷,拍了拍袖子中自进入大殿之后就一直不安的七彩吞天蟒,“我们进帝都的那天,是你让幽海蛟兽发出讯号吸引七彩吞天蟒诱我们去皇城后山的,包括后来我们中的一个人受弱水之伤,不得不四处借用世家令牌,通过皇室考验取得炎玉,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还有纳兰嫣然,你查到了我的身份,怕我拿不到纳兰家的令牌,于是对纳兰嫣然下手,为的就是助我一臂之力。”
燃羽有些赞赏地拍了拍手,难得好兴致地解释了起来,“我费尽心思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拿到你们身上的那卷地图,那卷地图曾是我送给师兄的定情信物,我留了灵魂印记在上面,你们接进帝都的时候我就收到了感应。可惜,现在那道印记消失了,我就只能暂且扣下你们,等你们口中的云天拿地图来换你们的性命了。”
“他应该不会回来了。”萧炎保持着标准的微笑,白灿灿的牙齿泄露了几许森然。
燃羽的手指轻轻敲打在王座扶手上凸起的虎头上,姣好的面容上噙着的高傲与不屑,阴沉的黑气自她眼中一闪而逝,“据我所知,云天得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