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听的多了,结合前后句大概猜到是凶狠,厉害的意思。
可是肖鸣夜不凶狠啊
难道是因为长得凶很确实有点,但也是英俊的凶狠啊
钟意秋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琢磨了一路也没明白。
担心他胳膊疼,回学校时仍旧是李宏飞骑车带他。
俩人商量好,今天这事儿不和别人说,太丢人
但是夏服穿的少,根本藏不住,钟意秋也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他胳膊被砸的地方就起了一大片淤青,看着十分吓人。
“怎么弄的,摔跤了”
上课时间,办公室没有几个老师,义叔仍然压低声音问他。
钟意秋想顺着他的话撒个慌算了,就说是摔伤的。
但是无论他是抬头还是低头,哪怕是闭上眼睛,都能强烈的感受到对面肖鸣夜监控一样探究的眼神,撒慌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晚上回去我再和你说”钟意秋对悄悄的说,表面是对着义叔,更像是向对面的人交代。
到下午放学时,袁兵还是没有来报名。
钟意秋很失落,从昨天到今天,他感受到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无能为力,他们无论怎么苦口婆心的讲道理,都被对方看起来好像更有道理的道理给说服了。
没钱,是不上学的原因吗钟意秋也不知道。
他家里也不富裕,爸妈每个月数着日子等发工资,钟意秋上初中前都是穿姐姐的旧衣服。
自从他出生后,妈妈就再也没有给姐姐买过女孩子的衣服,全是买看不出性别的,因为姐姐穿小了他还要继续穿。
但是父母从未有过一丁点的念头,说不让他们上学了。
他心里很乱,孩子们要上学,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家里没钱供不起,也是事实,谁都没有错。
来到这里,一个和他过去20年的经历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从生活方式,到人们的观念,都让他无所适从。
晚上趁义叔和肖鸣夜做饭的时候,钟意秋简单的说了今天的事情。
说完了还专门强调,“她不是故意要打我,是打孩子的爹,没扔准才不小心打到我。”
“农村这些妇女们,厉害着呢你以后离她们远点”义叔发出感叹,又嘱咐他,“等一下去医务室看看。”
肖鸣夜像没听见他们说话似的,锅里的热气浮上来淹没了他的表情,单手往碗里磕了六个鸡蛋,和西红柿一起炒。
他不说话让钟意秋很灰心,猜他是不是在心里嘲笑自己。
钟意秋挠了挠胳膊,厚着脸皮请求,“你们能不能不告诉别人,给我们俩一个面子。”
肖鸣夜“”
敲门叫王文俊吃饭,他出门时手贱的戳了戳钟意秋胳膊乌青的地方,钟意秋疼的哇哇叫。
“行啊你刚来上班就光荣负伤了”王文俊歪坐在凳子上,阴阳怪气的说。
“我不小心摔”
钟意秋还没说完,王文俊就嗤笑一声打断,“摔啥啊大家都知道了,你去李家洼,让家长给打了”
钟意秋“”
“大家是谁哪个大家”他惊恐的问。
“全德营大队”王文俊又给他加了盆冷水。
钟意秋无法相信,“怎么会这么快都知道”
“袁主任知道了啊,袁主任一知道全大队就都知道了”王文俊给他解惑。
“是来的时候接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