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突然向前冲一步趴在钟意秋肩膀上嘟囔, “哎我咋觉得赵红花穿的棉袄有点眼熟”
肖鸣夜停住脚步回头,挑挑眉盯住钟意秋,意思是你看,这么粗心的人都发现了
钟意秋恨不得堵住六子的嘴,这时候他怎么突然脑子够用了,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嘛
“咋了”六子搞不懂啥状况,不知道这俩人也不说话你来我去的飞眼儿是啥意思。
“让他自己说。”肖鸣夜索性在花坛边坐下,伸着两条长腿仰头审视钟意秋。
钟意秋刚才还心虚, 见他一直不依不挠, 想着自己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怕他三言两语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我的天”六子惊呼, “那是你的棉袄啊我说咋这么眼熟赵红花是啥意思,他到底知不知道衣服是你的”
钟意秋无奈, “我也不清楚。”
“那现在咋办”
“去要回来。”肖鸣夜像是赌气道。
钟意秋“”
“不好吧”连六子都觉得不好意思,“你第一次见她穿时咋不要”
“我以为她不知道棉袄是我的, 也不好意思要想着衣服就当丢了不要了, 没想到她还一直穿着”
六子想了想说“一件棉袄不要就算了,但是她天天穿身上,要是别人知道是你的就说不清楚了,本来村里人都知道她喜欢勾勾搭搭”
钟意秋惊奇的发现六子短短一个多月竟然成熟了,能考虑这么全面, 想到这些他心里也担心起来,“我去要吧。”
“你不能去”肖鸣夜和六子异口同声的说。
“那怎么办”
三个人不说话了,一时都想不到好办法解决这事儿。
滴校门口响起车喇叭声,一辆橙红色的皮卡骚包的停在外面,周律书从车窗钻出头冲这边喊,“哎钟小孩”
周律书没想料到路上这么热闹,千辛万苦才把车开过来,只记得他们说住在德营小学不知道具体住哪儿,巧的是刚好在校门口遇见了。
车停在大队部,刚一进院儿旺旺见了生人狂叫起来,周律书两眼放光大手一张把它按倒在地,不断的顺毛捋狗。方款冬翻了个白眼也不管他跟着钟意秋去义叔屋里。
“它快生了吧”周律书问肖鸣夜。
“还有半个月。”
“生了给我一只行不行”
“我不当家。”肖鸣夜望着屋里的方向说。
周律书是真喜欢狗,一只手垫在狗头下另一只手温柔的给旺旺挠肚皮,舒服的它闭上眼都快睡着了。
“哎我也不当家,还是先问问让不让养吧。”他蹲在地上幽幽的说,大块头显得尤其可怜。
方款冬今天穿了件中长的灰色羽绒服,针灸前嫌不方便他把衣服脱了。钟意秋记得他爱干净忙接过来挂好,又出去给他打了半盆温水洗手。钟意秋心里惦记着一件事,他想让六子把他二姐找来,让方款冬帮忙看看,但又不知道合不合适犹豫着说不出口。
“有事就说。”方款冬低着头都能瞟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
“啊哦”钟意秋不好意思的笑了,“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六子她二姐怀孕三个多月了,这几天喝了她婆婆弄来的换胎药”
他没说完,方款冬明白他的意思,像是微微叹了口气,“把她叫来我先看看。”
钟意秋忙道谢,跑出去找六子,他早上没吃饭正在厨房喝粥,听了钟意秋的话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他二姐这事儿他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