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钟意秋“”
“干啥我说的是实话你瞪我干啥”王文俊挪开半步一脸愤愤不平的看向钟意秋。
钟意秋瞪着他也不说话,眼尾的双眼皮刀刻般清晰分明,像是两支利箭斜斜的向上挑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王文俊又凑近他,高深莫测的说“唉你不觉得吗我这几天正看哲学书呢,书上说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从何处来到何处去都是有命运的既定轨迹但是肖鸣夜没有,他一个人浪迹萍踪无根无道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有时候想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也不管钟意秋理不理又接着说“他无牵无挂无亲无故,亲人比仇人都狠,我们努力的活着不管是为了父母、为了兄弟姐妹、还是为了老婆孩子,最起码都有个支撑下去的目标,他呢他啥也没有,可不就是跟野人一样嘛”
钟意秋觉得他说的都是谬论,但越听心里越疼,“没有谁要求必须要为别人活,他为自己活”
“所以说嘛我说他是野人也有这个意思,野人多狠啊,又猛又横还毫不讲理”王文俊咬牙说,跟着又笑起来,“就要林玉芳这种女人才能征服他”
钟意秋不想搭理他了,哗的倒掉盆子里的水端着碗盘出去,顺便给他建议,“你的哲学书还是别看了”
周三一大早高小包就开车来了,大家都还没起床,他也不叫人自己在院子里用半根油条逗旺旺往上蹦。
“它有小狗了,你别逗它跳。”钟意秋推开门阻止他。
高小包把旺旺按倒在地,狗认识他虽然微微挣扎还是老实躺下来任他在肚子上摸,“它只怀了两个,你信不信”
钟意秋当然不信,他见村里下小狗的都是一胎四五个,最少也有三个,旺旺肚子这么大,怎么可能里面只有两个
“不信我们打赌”高小包挑衅。
他觉得高小包太无聊又控制不住好胜心,“赌什么”
高小包认真的想了想,“赌个人情吧,谁输了必须帮对方办一件事儿,任何指定的事儿”
“要不还是赌钱吧”钟意秋提议。
高小包拉着自己的毛线帽子惊讶的哼笑一声,“你和我赌钱看来二哥嘴确实严,够意思”
钟意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等他解释。
“先不说这个,赌不赌吧”他不愿意多说,站起来催促。
“行”钟意秋盯着旺旺快要拖到地的大肚子干脆的答应。
他和李宏飞换了上午的课,六子把义叔背上车就坐在后座黑着脸装冷漠,钟意秋无奈叹气上了副驾驶。
六子自从昨晚知道肖鸣夜出门了就开始闹别扭,单方面宣布和他俩绝交了钟意秋无论说什么他都不搭理,但是人家只要超过半小时不主动找他说话,他又受不了的偷偷瞄,一副你为什么不再求我原谅的表情。
他们到时周医馆仍然没有开门,钟意秋以为他俩还和上次一样没起床,谁知刚拉起铜兽环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方款冬招呼他们进去后又把门关上了。
周律书今天不在,他一个人在药柜前切草药,身上穿了件干活的围裙跟着他们进来后就脱掉换上了白大褂。
“怎么关着门”经过上次的小人书事件,钟意秋突然觉得他看起来不那么孤高了,说话也随和了许多。
方款冬仔细的洗手,微微皱眉说“烦,人太多了。”
钟意秋“”
六子“唉我的天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医生,人多你不应该高兴嘛”
高小包说去果园转转,看有没有水果买,屋里就他们几个人,方款冬瞟了眼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