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穿的很少，至少在孙长景眼里，这位年纪不大的妹妹受了不小的折磨。
他脱下身上的硬挺军装盖在了林玖的身上。
也许是常年的营养不良，她不过十六岁，身高刚到他腰际，他方才估量了一下林玖的身高，估摸着一米五左右，瘦的比棉花还轻。
衣服盖在她身上更显得那张脸巴掌大，头发有些发黄，长的垂到了她腰际，孙长景只能将她托高些，以免弄脏她的发尾。
“你先带她回去，”孙琦在监狱门口停下了脚步，她收到了简讯需要她赶去处理的事情，在林玖脸上划了一圈，她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你让林医生替她诊断一下身体。”
孙长景话也不多，“是，母亲。”
孙琦在原地跺了一会步子，她又在林玖脸上瞧了一圈没有半点反应，最后放弃了等林玖开口，开着车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玖抬手抓了抓自己很久没有修剪的发尾，嗓子仍然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粗噶的气音来，“他呢。”
孙长景开车时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她身上，听到林玖问起，他想了一下才意识到林玖问的不是孙琦，而是林光继。
孙琦没有教他如何和妹妹相处，也没有告诉他如何将林光继死在战场上的消息告诉林玖，于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林玖没有听到回答，她转过脸去继续问他，权当是以为孙长景没有理解她的话，于是换了个方法问“林光继呢”
孙长景递了一瓶药剂给她，轻咳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母亲给你安排了住处，你暂时先住在这边，以后的事再说。”
林玖手指攥着药剂没有喝，她转过了脸沉默地看向车外。
孙长景知道她可能猜到了一部分。
下车的时候，孙长景伸出手想扶她一把被无声拒绝了，林玖踉跄着跳了下来，等到自己站稳了才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孙琦的家，也是孙长景的家，但不是林玖的家。
她没有挪脚。
孙长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斜着抖了两下低头咬住一根，火光一亮，清隽的脸掩在烟雾缭绕中，“林光继把你保了出来，不是让你倔在路边上的。”
林玖咧开嘴，不知道是笑还是做怪样子吓他，只有嘶嘶地气音，“我要回去。”
孙长景右手手指夹着烟，“你身上的oga味道会引起暴动，两年前不是试过一回了吗”
“还想再经历一次”
林玖站定了身体，尽管纤细瘦弱，她腰背挺得笔直，“你知道”
“母亲同我说的，”烟燃烧到了尽头，他总共也没抽两口，扔在地上用鞋底碾了，“你的事联盟没几个人知道，跟我进去。”
林玖并不吃这一套，“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说着，他用指纹按开了大门。
“不管你是不是我妹妹，保护oga是aha的责任。”
孙长景朝着林玖伸着手，他虎口长着薄茧，应该是长期握枪造成的。
林玖听到他说的话笑了一下，唇角微勾，她像aha常做的那样微扬着下巴，眼里带着嗤笑，“她果然没有告诉你。”
孙长景对她的话不是很感兴趣，他仍然摊开手朝着林玖伸着，“先进来，你是一个乖孩子。”
林玖微抬起头，她的眼神和孙长景少年时那股傲气劲儿如出一辙，“孙琦没告诉你吗，我是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