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她在哪了。”
卢俊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像条虫子一样挪着身体想逃，“你们放过我，我绝对不乱说就看在我养你几年的份上，饶了我”
林玖看向方琼，路上的人都披着不打眼的外套走过，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都尽量避开，怕沾上什么不好的事。
手指灵活的从袖口抽出一支试剂来，方琼蹲下身，用着仿佛安慰着即将要打针的小孩子语气，“这些年还真是感谢你的照顾，”他掀开卢俊的领口，针尖整个扎了进去，针管里的药剂一点点被推进卢俊的身体里，听着卢俊痛苦的哀嚎，对于方琼而言则是一首悦耳的钢琴曲，“好好享受，放轻松。”
针管重新拔出，已经空掉的针管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地上的人青筋暴起，表情痛苦得翻着白眼，他一遍遍的怒嚎，方琼欣赏着，嘴角扬起了笑。
冰凉的手也因为听到他的哀嚎微微颤抖，痛快的回忆似乎随之消散，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紧握的力道似乎能将她的温度传递过来，将那些阴霾也随之驱散。
方琼不后悔在林玖面前做这些事情，左右也是要暴露的，不如暴露的彻底一点，让她看着自己的认定的伴侣到底有多残忍，和外表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他都已经做好准备听到林玖疏离的话了。
“你先回去，”林玖紧紧拉住方琼的手指，颤抖的手随着他心脏在一瞬间里一起停止了跳动，“我把他处理一下。”
她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则让方琼吃惊了不少。
他低头看向林玖的模样有些呆，林玖踮起脚用手背碰他冰凉的脸颊，“乖，我一会就回来。”
“没必要”他声音很低，低到以为是他自己的心在说话，“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样。”
浑身竖着刺的方琼将内里展现出来给她看，“这本来不关你的事，看到这样的我，你应该很陌生吧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想问什么也都可以问，如果要解除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可以”
他的态度几乎低到了尘埃，像是一只被判死刑的蜉蝣在努力面对朝阳的出现，手指被他轻轻勾住，是她可以随时挣脱的力道，但同时他似乎又在挽留着林玖，“你说话。”
林玖对感情的事情算的上是一片空白，当初第一次和方琼接吻的时候也不过刚接触到这个阶段，尽管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方琼的心，但是本能的还是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着，“如果你不想一个人回去的话，那就在旁边等着。”
方琼没说话，但是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时不时看她一眼，如果她回头了，就会发现此刻他正在悄无声息地直勾勾盯着她，像是怕她真的逃走。
林玖将卢俊拖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被绑住的男人还在挣扎着，身体已经很难受了，他似乎能感受到骨头发烫，像是在融化成了水和自己的血肉搅和在了一起，到了最后他完全昏了过去。
黑市杀人灭口的事情发生的并不少，在联盟的另一片世界里，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同情，以至于林玖将他勒死后扔进那条黑河里时也没有人多注意一眼。
死掉的是谁管他们什么事情呢
回去的时候，方琼拉着她的手不放，林玖第一次见他如此主动，回到宿舍后林玖给宋时发了消息说不回去睡觉时，方琼才打开自己的房门，眼神里的暗示明显。
林玖突然觉得脸上发烫，她挠了挠脸颊，“我，我先去洗个澡。”
方琼把她的换洗衣服拿给她，自己坐在客厅里的凳子上解着扣子。
林玖愣愣地盯着他的手往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