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他妈也是真没办法,不然怎么可能催你还钱我最恨催人还钱而且我俩什么关系,我的钱借给你我从来不会担心真是没办法,给我老头知道肯定得给我扫地出门”
“行了你别掰扯了,想办法把钱追回来吧,以后戒了甭再赌了。”
陈彻蹙眉叮嘱几句,把电话挂牢。
米线在视线尽头翻了一滚,凛风向屋内伸手,翻得长桌上仰敞的策划书哗哗乱蹦。
也翻得陈彻心里头的思绪乱蹦。
他不愿意赊人情账,更当唐应生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想得现实一点,以后的路途迢远,能互帮互助的情谊就得好好珍惜。另外欠钱者理亏,借的人有难他自然应当尽快还。
但是实话实说,他账里的资本已经不多了,再往下走,卖房卖车必是既定的选择。
晚上陈彻把徐嘉接了过来。
当然,是以米线作为诱饵。
然后他才晓得,米线并非生人勿近,它仅仅是白眼狼似的只对他生疏罢了。
门方被打开,徐嘉细声冲屋里一唤,轻而易举就把米线牵引进怀里。
陈彻看他们互相亲昵的模样,都有些愠怒,禁不住翻脸道“没良心的东西。”
“你说谁”
“我说你儿子。”
徐嘉朝他睨了记冷眼,低语“胡说八道。”
她说着沉默下去,手掌感受米线脊背温热的起伏,心头喷薄出不少杂感。
明明他们打情骂俏时堪比任何一对情侣更动人黏腻,却又比任何一对情侣少了些东西。横亘在他们当中的,是长久累积的嫌隙,也是年少懵懂与成年理智的醒目矛盾。
“你给它喂了些啥”徐嘉佯装心思只在米线身上,“我瞧它长得也忒快了。”
“进口猫粮。”陈彻回答间,到她跟前走了两遭,似是在意会她该抬眼看看他的消瘦憔悴程度。
徐嘉点头,说“你表现不错。”
陈彻哑然,深感眉间紧绷绷一跳。
之后他们各自进入工作状态。
徐嘉坐在床沿,米线放在腿上当毯子盖,手里捧着药理学默背考点。
陈彻支额在桌子边,阅读实则没什么营养但弃之又嫌可惜的创业鸡汤书籍。
互不打扰,最理想的状态。
理想到谁也没注意,冥冥中这或许也算一种陪伴。
陈彻先从书中离神,转着椅子滑向徐嘉。
是夜风凉,窗口把漫天的墨水往屋里倾装。
他今天穿烟灰色衬衫,胸口直接抵住她手里的书,手搭在她腰后盯着她看。
两人隔着一只猫,徐嘉冷漠地拿头顶与他相对。
“一个礼拜,”陈彻沉声开口,“想我了没”
“”徐嘉款款将书落下。
“一点都没想”陈彻抬手拨开她的刘海,“想就点头。”
徐嘉无反应。
“不想就摇头。”
他看着依旧木怔的她,嘴角上抿,补道“那就是想了,但不好意思承认。”
徐嘉淡淡翻抬眼皮,“你怎么这么贫”
陈彻不置可否,颇为无赖地笑。
“一个礼拜而已,我忙得要死哪来得及想些乱七八糟的。”她不露痕迹地停顿又理所当然地接续,陈彻都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手往下挪了挪,坦然揭开毛衣向内,陈彻含着略显粗粝的口气道“那这个礼拜跟那个男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