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桑说完了又觉得何处不对,忙补一句“还,还有两坛,主子今儿是想尝下味道,生怕酿的不好。”
感觉到耳边有声音,宁樱嘟囔道“红桑,你好吵。”
红桑吓得又出了一身冷汗“主子,皇上也在呢,主子,你醒了吗”
宁樱侧了个身“胡说,什么皇上你出去。”刚才被猛烈摇了一会儿,她的好梦被打断,正不舒服。
红桑战战兢兢朝秦玄穆看去。
“退下。”他道。
啊,这时候退下,不知道主子发酒疯了会如何,红桑颤声道“皇上,还是让奴婢”
秦玄穆脸色一沉。
红桑闭嘴退下了。
秦玄穆走到案几边,将酒盅拿起闻了下,竟是涌起想喝的念头。
不过没有人试酒,到底没有动。
真是她酿的吗,他想,酒味似乎很正。
柏青早已退到了门外。
秦玄穆在床边坐下,低头看去,只见宁樱正侧对着他睡着,青丝铺满了枕头,脸颊绯红,一双玉手蜷着靠在耳边,有种可人的妩媚姿态。
“宁婕妤,”他俯下声问,“酒是你酿的”
她没有声音。
可见有多醉,又睡过去了,不过黄柑酒真的很好喝,他以前也醉过,想来她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秦玄穆嘴角勾了勾,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想起之前碰触过的感觉,忍不住将之握在掌中。
柔弱无骨,小的只有他手掌一半大,慢慢摊开来,只见上面的痂已然没有了,莹白一片。
不像耳朵,留下了疤,秦玄穆侧头去找。
她的耳朵此刻跟脸颊一样的红,但那道疤仍很明显,秦玄穆伸手去碰触。
小小的,却很精致,像是工匠雕刻出来似的,每一处都透着美感。他手指落在那道疤痕上,感觉此处不比其他地方那么柔滑,有些粗粝,但他却忍不住多摩挲了一会儿。
梦中,有一阵淡淡的味道飘入鼻尖,略带凉意,似秋日风中的松竹,十分好闻,宁樱不知不觉靠了过去。
秦玄穆此生从来没被女子这么接近过,浑身一僵。
她在他衣袍上蹭了蹭,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