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十五那日再见。
陆氏又借机试探“我看你与凝之相谈甚欢。”
毕竟相识多年,能说的话很多,刚才韩凝之就提到幼时趣事,让她想起来觉得十分好笑, 不过母亲这么问, 定然是有撮合之意, 之前就这么提过了。宁樱道“母亲莫要误会, 只是说些旧事罢了往后不必再请他过来。”
怎能如此决绝,陆氏道“阿樱,你对凝之真的没有一点喜欢”
宁樱摇摇头。
陆氏叹口气“既如此, 我也不会强迫你, 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宁樱挽住她胳膊, “娘怕女儿嫁不到一个好夫君吗”
她笑得俏皮,眸中好似有星子一般闪亮。
想起韩夫人的评价,陆氏内心还是极为自豪的, 女儿在京都闺秀中也是佼佼者, 便算与韩凝之不成,嫁个冒尖的俊才仍是容易。她摸摸宁樱的发髻“你自己想清楚便好。”
宁樱回去时,路上有个丫环道“那个放牛郎来寻过姑娘,说是有关牛的事情,但见姑娘忙就没有打搅。”
原来他找过自己。
宁樱嗯一声“我知道了。”
她想立刻去找秦恪。
然而那处习武之地, 肯定不止有他在,还有护卫,始终是不便,宁樱只能放弃。
等到十五日,午时,她独自去了小院。
因为上回的事情,秦恪没了打扮的心思,宁樱进来后,发现他灰头土脸的,不止如此,衣裳都破了几处,甚至手肘那里还受伤,血迹斑斑。
“跟谁过招了吗”她问。
“不是。”
宁樱扬眉“那是谁欺负你了如果是,你可告诉我。”
大有要护着他的意思,秦恪心头一暖“也不是,是我自己练习枪法时没有注意,撞到树上。”
宁樱莞尔。
虽然秦恪与秦玄穆生得一样,但性子完全不同,后者身为帝王威风凛凛,秦恪是有些傻乎乎的,还容易害羞。
她问“你包扎过没有”
“无妨,只是小伤。”
“血都流出来了,还是看一下吧。”
她关切的语气叫秦恪难以拒绝,将袖子卷起。
蹭掉了好大一块皮,血肉模糊,秦恪急忙放下袖子“我等会会包扎的。”生怕吓到宁樱。
宁樱也确实不敢多看“你到时去医馆找个大夫。”
“好。”
说完了,一片沉默。
秦恪知道她要做什么,主动把手伸给她。
说来也怪,宁樱要他当面首,但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只是握一握他的手,别的地方从来没有碰过。
难道说,宁樱就是这种癖好秦恪心想,但他的手也没有那么好看吧不像那位韩公子细皮嫩肉的,他自小什么活都干,双亲去世后,更是没有闲着,所以手上很多茧子。
怎么比,都不如韩凝之。
他心里不是滋味,忽地道“宁姑娘,你是不是”
宁樱抬起头“怎么”
吐气如兰,秦恪的脸皮泛红,然后鼓起勇气道“你是不是就要嫁给韩公子了”
“谁说的”宁樱挑眉,“你为何这么问”
“我在柳县时就见你与韩公子同行,前几日,我怕你出事,又看到你与韩公子在一起。”
“母亲是有意撮合,但我无意,也已经与母亲讲清楚了。”宁樱瞄他一眼,“你都会这样误会,看来我以后是不能再跟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