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一来就说,宁樱绕弯子“这牛你养了几年了”
“三年。”
宁樱又问“你从几岁养它们的”
“十五岁。”
那他今年十八,宁樱道“你除了养牛,可还会别的”
小姑娘今日穿着月白色绣兰花的短襦,浅淡的颜色显得她五官极为夺目,再离得近,就让秦恪有种目眩神迷之感,他下意识往后退几步,直到靠上牛棚的围栏方才停下。
宁樱奇怪,他怎么一副害怕她的样子
“我刚才问的,你可听见”
秦恪略垂下头“我会射箭。”
“准吗”
“尚可”他是自己琢磨的,起先打猎很难,但次数多了,箭法便纯熟了,基本一箭一个准。
宁樱眼眸微转“你还未曾娶妻吧”
秦恪一怔“没有。”
也是,如果有的话,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自己,宁樱心想,既然她怕自己嫁给秦恪,不如早早让他娶妻,改变他的命运。这样的话,将来的一切应该也会随之改变,不会再发生脑中的那些事情。
宁樱试探“你以后想在京都安家,还是回柳县”
“自然是柳县。”
“京都不好吗,更为繁华。”在京都安家,她可以说服母亲让管事给秦恪择一门亲事,算是他相助的谢礼。
京都
秦恪看向宁樱,暗道她这是要留下自己不成心头有些莫名的欢喜,但转念一想,京都始终不是故土,他在这里也是无亲无故的,有什么意思摇摇头“我还是回柳县吧。”
宁樱看他不愿,往前走几步想要再劝,谁料鼻尖却飘来一阵淡淡的,似青草,又似松木,只有在林中,在草原才能闻到的味道。
刹那间,她脑中又浮现画面。
在一处宫殿中,她身边围着四个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喊她娘,等喊完了,又围去身边另外一位衣着雍容的妇人,叫“祖母。”
天上挂着银盘似的月亮,月亮之下,有个拜月台,上面摆满瓜果点心。她拉着两个女儿去拜月,两个儿子在后面嚷嚷,“我们也要拜月”
等她拜完,那个男子又出现了,牵住她的手,笑着道“阿樱”他眼眸好似星子,情意绵绵的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她完全听不清楚后面说的话,突然间十分着急,两只手胡乱的抓。
直到碰到一样东西,她死死握住了,才听到后面的话。
“阿樱,”他将她拥入怀,“最初看到你许愿,我就在想会不会与我有关,不过现在”他低头亲亲她的唇角,“一定与我有关,是吗”
她哼了哼“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他轻笑“哦,是吗。”完全不信的样子。
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没办法,他确实猜对了。她后来许得愿全都与他有关,就像刚才,她希望生生世世都与他在一起。
宁樱的嘴角忍不住翘起,脸上有种令人陷入的甜蜜。
秦恪看着她的脸,心几乎要跳出来。
他不明白宁樱为何会有这种举动,但此刻她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让他有种痛苦又留恋的感觉。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宁樱忽然清醒了,急忙将秦恪推开。
他撞到牛棚的围栏上。
四目相对,宁樱的脸突地变红。
这回她难以再诬赖在秦恪的身上,就有点不好面对,她什么话都没说,飞快的跑远了。
她的力气小,还不至于将秦恪推伤,但秦恪感觉浑身无力。回想起宁樱刚才的神态,软软的身子,还有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