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流放了杨昭仪身子一颤,倒退数步“你,你胡说,我父亲是左都御史,怎么可能会被流放你胡说”
任谁到得这个地步,脑子都会错乱,戴鹏见多了,他叫黄门把白绫挂在横梁上“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动手”
杨昭仪用力摇头“不,不,我不想死”忆起当年入宫时的意气风发,她感觉脚底冒出一股寒气,瞬间在浑身游走了一遍,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戴鹏淡淡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既然有胆子去害淑妃娘娘肚中的龙子,就该有胆子承受后果。”
若宁樱的孩子没了,若宁樱死了,这结果她可以承受,然而宁樱什么事都没有,她凭什么要承受杨昭仪撕声叫道“我没有害她,她不好好的待在玉芙宫吗,皇上凭什么赐死我我要见皇上”
戴鹏不再给她闹腾的机会,朝黄门使了个眼色,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杨昭仪朝白绫走去。
事情做完后,戴鹏在棠梨殿的门上加了道大锁。
消息传到玉芙宫,宫女们心里都觉畅快,这杨昭仪太阴险,若非主子的身子被金太医调养好了,保不定真会出事。
幸好杨昭仪被赐死,不然肯定还得出什么幺蛾子
红桑笑眯眯的给宁樱端来补汤,并没有与宁樱提这件事,生怕晦气。
不过宁樱零星听到一点也明白了,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前世今生,这杨昭仪都会忍不住作恶,逃不过惩罚。
她摇摇头。
等到傍晚,秦玄穆过来玉芙宫。
如果时间准的话,宁樱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此时孩子比以前更为活跃,好像一条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皇上看,他又在动了。”
秦玄穆把手掌贴上去,清晰的感觉到她肚中传来的力道,一下一下的,忍不住笑“他在踢朕。”感觉是儿子的小脚,他很想摸一摸。
宁樱已经习惯“他现在每次都要踢一会儿。”
果然动了许久。
等停止后,秦玄穆把手收回“看来他去歇息了,不知可会做梦”
宁樱轻笑“应该会。”
“如果梦到朕跟你就好了。”秦玄穆在宁樱身侧坐下,半拥着她,“这样他可以提早看到他的父亲与母亲。”
宁樱补充“还有他的祖母。”
秦玄穆就笑起来“对,母后肯定比朕还要期盼呢上次你表哥的事,也是全靠母后才能尽快查清楚。”
秦玄穆一直没有提起,宁樱以为他不会说了,有点惊讶。
他捏捏她的鼻子“朕不说,你也不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表哥是否真的与细作勾结”
宁樱道“妾相信皇上,不管表哥是否与细作勾结,皇上都能查明真相。”
秦玄穆大悦,宁樱那么欣赏江绪,可竟然因为相信他就没有多问“你不怕朕弄出个冤假错案”
“不怕。”宁樱的眼神很坚定。
他忍不住低头亲她。
现在是个好机会,宁樱趁机就道“就像妾不信皇上突然迁徙兵营只是因为钦天监说是凶地。”
秦玄穆怔了怔,然后慢慢坐直了。
钦天监一向擅长推算凶吉,历法都是根据钦天监所算制定,所以他故意利用钦天监就是想让百官与百姓相信,这样才能令那些细作上钩,可宁樱居然会怀疑,这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秦玄穆深深看她一眼“你为何觉得朕不是因为钦天监”
“大燕立国百年,兵营驻扎之地从未变过,若是大凶之地,岂能挡住数次侵袭,大燕岂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