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是想行刺朕”秦玄穆挑眉,“就算成了,那又如何朕不在了,京都的兵马,大燕的兵马仍在。”
江绪一怔。
“肯定不是冲着朕来的。”秦玄穆并不怕行刺,他有禁军保护,而且京都的守卫也很森严,要行刺他,最少得有百来人,如何隐藏行踪马暹国的细作人数肯定不会多,“朕猜测,他们不过二十人左右。”
二十人
江绪道“会不会曾扮做商队入京”
“极有可能。”秦玄穆灵光一闪,“或许火药就藏在其中。”
“可进城都会搜索”
秦玄穆冷冷一笑“收受贿赂的还少吗”他登基之后斩了许多贪官,可直到今日仍谈不上干净,那在一两年前,钻个空子不难。
说得会儿,秦玄穆走去牢房。
那个细作被铁链锁着,满脸是血,仔细看,身上几乎都没有一块好肉了,秦玄穆的眉头挑了挑“他们只会打吗”
万渊忙道“皇上,任何手段都使过,没用。”
是个死士。
秦玄穆安静的看着他。
那个细作透过牢房,也瞧见了秦玄穆,只是离得远并不看清,但那个人站在那里,身上便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忽地哈哈笑了起来。
万渊大怒。
牢房里的衙役急忙开锁,进去拿鞭子抽那个人。
那个人笑得几声,突地气绝身亡。
油尽灯枯,又有死意,本来也撑不了多久,秦玄穆心想,可惜这一条线索又断了。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但他并没有睡,与江绪商议到半夜,后来得出结论马暹国的国君应是要对付京都的大军,遂派人去调查任何可以与城外兵营接触之人。
这一弄,差不多到天亮。
晚上宁樱就听说秦玄穆病了。
月桂道“皇上是一整晚没睡,紧接着就去早朝,回来后还批奏疏,后来还是送膳食的时候发现的”
他一直都很勤政,但书里并未提过生病。
到底发生何事宁樱心想,就算发生什么大事,他也该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吧孩子还没有出生呢
“主子要不要再去送碗补汤”红桑询问。
宁樱颦眉“送什么,让他”想斥几句,适时的住了口。
“算了,我去看看皇上。”她站起身。
这个时候胎早已经稳当,但宁樱还是很小心,先是把太监总管戴鹏请来,让他把路上不必要的人都驱走。
事关龙子安危,戴鹏当然是极为谨慎,把宁樱走得那条道清理的干干净净。
宁樱这才坐轿子去文德殿。
走入的时候,鼻尖闻到药味,她问“何药”
柏青答“回娘娘,皇上是心力交瘁,太医开得补气补神的药。”
宁樱点点头。
到得御床边,就见秦玄穆靠在床头,显见是知道她来了,嘴角含笑。
宁樱正待行礼,他就道“过来。”
宁樱坐去床边。
他握住她的手“担心朕”来得那么快,不是担心是什么宁樱终于又知道心疼他了,“正好朕还没喝药”那碗药就放在案几上,等着凉一些喝。
“朕的手有些酸。”
现在知道酸了吗,怎么就不知道适可而止宁樱瞧一眼药碗,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柏青“柏公公,快来给皇上喂药。”
秦玄穆“”
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