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推人, 刘贵人被赶出宫,宁樱就只罚那么点银子,她缺那点银子吗,太后与皇上何其不公。
早知道, 她干什么要对自己动手
杨昭仪恨得摔东西,结果不小心就把伤口扯到了,疼得她龇牙咧嘴。
而在玉芙宫的宁樱却受到了宫女们的一致控诉。
红桑抹着眼睛道“主子心里有苦,奴婢也知,但杨昭仪什么东西何必要用自己的前程去换为她值得吗主子如果真被责罚了, 一辈子就毁了, 主子何苦这样”
“是啊, 主子不能为此脏了手啊。”
宁樱叹气“以后我不会如此了,你们别再这样, 吵得我头疼。”
她难道不灰心失望吗,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推了杨昭仪, 以为就此能回家, 结果呢, 还是留在宫里。
“主子真的能答应奴婢”红桑问。
宁樱点点头,她推人不行,也不至于去杀人的。
其实就算是杨昭仪,她也没有下重手,就是猜到杨昭仪会顺杆子往上爬,借此陷害她。
众位宫女松了口气。
晚上宁樱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想到太后会袒护她,居然一点惩罚都没有,这跟此前想得不一样,她以为太后会因为廖清妍而舍弃她,宁樱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太后为何不这么做呢至于秦玄穆他是念着亲过她的那点情分吧
这次失败,以后怕再没有机会了,宁樱把被子拉上来,心里很是惆怅。
在文德殿的秦玄穆也没睡好。
他以为宁樱光是赌气,谁想到她还不择手段的想要出宫,她现在看到他就那么生气吗还是觉得他并不喜欢她
这一次,秦玄穆真有些不明白。
不过宁樱做出这种事,让他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很少出现,好像是事情快要脱离他的掌控。
有一日,她还会想着出宫吗
秦玄穆闭上眼睛,他决不能容忍。
过得几日,秦玄穆命柏青把宁樱接来,简单扼要的表明了要她侍寝。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柏青心花怒放,几乎是飞一般的跑到玉芙宫。
“月桂,快给宁昭容收拾一下,皇上要她侍寝。”
月桂眼睛瞪圆“侍寝,是那种侍寝吗”
“还能有哪种快去”
月桂急忙奔向屋内,路上差点摔一跤。
听到这个消息,众位宫女齐声欢呼,比过年还热闹,唯有宁樱呆呆的坐着,心里没有一丝欢喜,反而满是恐慌。
看来秦玄穆真的要变成先帝那样了。
怎么会这样
红桑以为宁樱是因为第一次侍寝而害怕,安慰道“只要主子照着嬷嬷教得这么伺候就行。”
嬷嬷是教过,但她不是怕这个,宁樱没说话。
宫女们备好水,给宁樱洗浴。
因平时也是极干净的,倒不用特别仔细,宁樱穿上中衣后,宫女们拿来好几套裙衫给宁樱选“今日对主子很重要,断不能马马虎虎。”
宁樱道“晚上又能看清楚什么”她打算随便挑一件,但念头闪过,忽然觉得若按照平日穿的兴许还对了秦玄穆的胃口,不然岂会要她侍寝宁樱的手停在了一件很鲜艳的裙衫上霞桃红色,绣有大朵的芍药,衣襟盘锦,袖口镶银,夜里看起来都格外的斑斓。
“这件吧。”她道。
与原先不一样,宫女们面面相觑十分奇怪,但这套裙衫穿在身上必定很是美艳,倒也都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