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微微俯下身,对着牵着妈妈的手,如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笑着说。
他牵着比她还小两岁的弟弟。
她只记得自己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才多大点的小孩儿便学着像大人一样用笑不露齿的脸来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炼狱杏寿郎从那时起,便觉得,这个女孩子独立自强地有些可怕,他总算想起来梦与现实中那个节点的联系。
这个安心地站在悬崖边上的感觉,跟她现在一模一样。
已经长大的女孩子疑惑不解,不知道自己的伪装被轻易拆穿“杏寿郎大哥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青年笑容不减“很奇怪吗只是回答以前小未来你的问题而已”
“什么”
“你忘了”他讶然,“就是我高中毕业那一年,跟你从画展回来的路上,你不是问了”
我都这么乖了,为什么没人想跟未来在一起
这是应该与初次见面连在一起的另一个故事。
第二重梦里,她看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少年给小女孩儿撑着伞,鼻腔里是甘甜与火。这是唯一在幼驯染里,比起跟千寿郎,自己与杏寿郎更贴近的一瞬。
青木未来忽然记起里沙曾经说过她发烧的事情,从那以后她性格大变,而发烧前后的段记忆暧昧不清,所以谁也说不准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他说的都对。如同那个游戏里的梦。
杏寿郎你会一直在的,对吗当时她扯着他湿透的袖子。
炼狱杏寿郎,如同向日葵又如同焰火的青年,再一次作下保证“我会一直在这里,直到小未来你再不需要好吗”
不是什么前世今生,而仅仅是为好几年前的那一刻,他一直对这个孩子这样说的话,就应该是这一句。
厨房里的早上,灰蒙蒙的末日,是燃烧的葵花,璀璨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