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没什么大事。”时透无一郎说。
故意隐瞒了自己要去当模特的事情,他总想看看如果对方会看见自己出现在美术社的表情,嗯,如果真的被要求脱衣服呢
不过,时透君的小心思并没有很好地实践成功。
下午第二节课结束,青木一溜烟地去了活动室,自上了三年级还没有见过这么积极过。
当下,随着最早的那一批人跑出去,教室里零零散散只剩下几个人,男生女生聚在一起,说一会儿放学以后要去哪里玩。
坐在祢豆子前边的时透无一郎好像在第几节课的时候就把扎头发的皮筋摘了下来,而且直到现在都是长发飘飘。要知道这个人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把头发扎起来,因为去剑道社的时候比较方便。
可现在没有扎起来。
祢豆子的眼睛盯着对方的头发潜意识里想了一下。
“时透君”
对方正在一边整理书包一边想一会儿的事情。好像印象里,一般当人体模特的人都是光着身子不穿衣服,然后当别人说为什么要光着,这个时候那个艺术家只需要说一句这就是艺术就行了。
“嗯”时透无一郎觉得自己脑补太过,只好先把脑子清一清“怎么了,祢豆子”
“一会儿去剑道社吗,要不要一起,顺路”
“啊”面对对方的邀请,要去赚小钱钱的时透君“不要去美术社。”
“诶村田社长有事情”
平时时透君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一般判断自己行动的意愿其实也有自己的小考量,同意去让美术社的人观摩,并且画在纸上,不仅是想看青木同学惊讶的表情,还是因为他与社长村田是好友。
祢豆子在知道这个前提的情况下,以为是村田在叫他。
想当初,青木未来偶然问起时透无一郎以前有没有要好的人的时候,这货眼神一飘,把村田社长按了下去。而祢豆子只是笑笑没有戳破。
“嗯说来话长。”
村田社长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啊对了,还记得问时透君关于小未来的事情吗”
“”
“考虑的怎么样了”
灶门家的长女问起这个,像是提起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比如今天富冈老师的头发有一绺没有扎上去啊又或者隔壁班今天谁被罚站在教室外边之类的。
甚至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完美无瑕。
她的提问,却像警告。
时透无一郎拎着背包,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糟糕的感觉重新涌入心头。
“为什么这么问”
冻豆腐之所以是冻豆腐而不是什么别的鱼豆腐、软豆腐、油炸豆腐,还不是因为有大小不一的窟窿
如果灶门祢豆子不问的话,恐怕他还会慢慢沉浸下去,毫无所觉。
“嗯为什么呢只是问问吧我想时透君不要过分沉溺进去才好。”
祢豆子知道这是不合常理的事情,就像小说里写的爱情魔药一样但是她这样,终究是有点多管闲事啊。
“嘛,怎样都要交给时透君来决定”粉眸少女顿了顿,抿着唇“我先去高中部那边了,顺便帮我告诉小未来,晚上不要等我,谢啦”
事情的发展轨迹毕竟不能交给人来判决,窗户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樱花,繁茂的枝叶从枝丫上生长,灿烂的晚阳照在少年长长的头发上。
黑亮亮,如绸布。
许久,少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