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寂静非常, 苏果耳边是男子潮暖干净的气息, 她的心跳声如捶鼓, 甜甜的却还带着一丝酸胀。
她进宫的第一日,曾告诫自己绝不能得罪或是招惹任何大人物,她要好好藏住自己的身份, 等以后的某日出宫为止。
可现在, 苏果无比地想点头。
“大人,我愿”
苏果的话没说完,便被陆则琰拉至身后,左侧树下黑暗里横出个人影。
“王爷。”
陆则琰见是若枫,松开了苏果的手腕, 但仍旧挡在她身前,抬眸出声,“何事。”
若枫凑上前,在陆则琰耳边低语几句。
陆则琰神色虽未变,眼神却冷了下来,“几天。”
“禀王爷, 昨晚中秋之后, 他并未回偏殿, 朱珵瞒了一日,寻不到人才来找锦衣卫。”
陆则琰脸上现出嘲弄的神色,哂笑道“年纪不大, 脾气不小,把整个皇宫翻过来,本王看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王爷,鄂西的土司王今日也传来密信。”
苏果躲在陆则琰的背后,隐隐约约地听了一半,好似是谁不见了,其他的听不大清楚。
陆则琰和若枫边说边往御苑外走,苏果不出声地跟在两人身后,大人有正事,她自然没理由再缠着他。
待到御苑门口,陆则琰才转过身瞥了她一眼,“继续睡偏殿,这几日不用去尚膳监。”
“是。”
苏果耷着脑袋去往衍庆宫的朝向,若枫稍微犹豫了下,抬脚跟在她后面护送,陆则琰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苏果的背影,而后往北三所走去。
苏果在摄政王的寝宫里休息了有两日,陆则琰似乎有要事在忙,白日总见不着他。
彩衣则是变着花样给她养身子,午膳刚吃过柳蒸煎赞鱼,晚膳还要端来一大碗鸡醢汤,吃完也不许她多走动,恨不得要将她瘦下来的几两肉,立马给补回来。
待苏果脸色恢复红润,再三恳求,彩衣才准放她出门走逛。
苏果倒不是贪玩,她只是想与安洛还有总管公公他们报报平安,顺道将监栏院里她的小物品一并带出来。
她寻人打听过,陈安洛已转到崔管事手下管新晋的司膳太监,是以这次大清早,苏果直接先去了尚膳监。
看到苏果来时,陈安洛明显有些怔神,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果儿,你来了。”
苏果站在膳房门口,翘起嘴角,“嗯啊。”
“你们先回去。”
陈安洛挥退了他手下的两个小太监,将身上系着的白色襜衣取下,整理完衣袍净了手,方才走出门,将苏果带到了膳房外的小院里。
“你瘦了。”陈安洛伸手,在苏果脸上虚虚笔划了下,目光扫过她颈间残余的暗痕,眼里满是心疼。
“我已经胖回来很多啦。”苏果捏了捏自己的脸笑道,“咦,安洛你的手怎么了”
“无碍,切菜伤到的,好几日的事,伤口都长好了。”
苏果还想看,陈安洛已经掩下了袖袍,他轻声道“那几天,是不是很难熬。”
“还好,没人欺负我,就是有点饿”苏果顺口蒙混过去,她并不善于说谎,但也不想教人为了过去的事忧心她,于是便只能选择不提。
陈安洛看着苏果从豆丁似的长成个小姑娘,他比任何人还要了解她既软弱又坚强的性子。
知她不想提,他不会逼她。
“安洛,我有事要与你坦白”苏果面露难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