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士子楼为之一静,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声更激烈
“别闹了她二人当真郎情妾意,三年前徽王府做什么要退婚且看凛春侯府这些年的态度,早闹掰了”
“对啊,前不久郡主挠伤了侯爷的脸,还给了侯爷一巴掌,五指印子看起来就疼”
“是呀是呀,侯爷出口成诗骂郡主假正经,骂得也够狠的两人不合久矣,那就是对冤家你见过哪对未婚夫妇能以笔作刃恨不得宰了对方的劲头,洋洋洒洒坚持不懈对骂整三年”
“咦不是说侯爷前几日连猫都送给郡主了么还送了厚礼”
“哎呀哎呀,凛春侯出来辟谣了,误会罢了。猫是郡主抢过去的,赔礼是因为侯府下人不懂事吓死了郡主养的乌龟。”
“”
还能更荒谬点吗我也养猫,郡主为何不抢我家猫一只乌龟才值几个钱,侯府如水的厚礼敢情你们都没看到吗
隐约窥见真相的小书生悄悄把心思藏起来,装模作样点点头“嗯,我姑且信了。”
他指了指厚厚的诗集,又问“你们注意到没有侯爷和郡主斗酒诗百篇,各写一百零八篇,登记在册的有一百零七篇,另外一篇呢”
众人懵了是啊,另外一篇呢
但凡登上停兰台的都恨不得文采天下知,停兰台侍者不可能会出这么大纰漏,也就是说郡主和侯爷藏私了
徽王府,萧行服下华阳派人送来的解酒丸,晕沉沉倒回软榻。
淮纵文采风流,想不被落远她只能拿出全部实力,可在最后关头,在彻底醉倒的前一刻,她把那首诗藏了起来。
一百零八首,唯有这首写的是她心中情,一字一句,旁人皆看不得。
输了诗会,萧行并不意外。
此时她太阳穴突突地疼,忍着宿醉后的昏沉,掀开诗集这是淮纵的诗,文采斐然。
然萧行越看越气,啪的一声诗集被扔在地上“看把她得意的骂不过她,我还打不过她么”
阿韭瞪圆了眼,笔杆子都比不过,还想和侯爷比拳头
见她如此,萧行一阵气闷,后悔当初怎么就没跟着父王习武。若她有父王那本事,早打得淮纵趴地上爬不起来了
“去给华阳备份礼,这些年得她赐酒赠药,我最近忙,有空再进宫看她。”
“是,郡主。”
“等等”
萧行一指地面“把诗集捡起来,给我。”
“”
闺房宁静祥和,偶有喜鹊在窗外晒太阳。
萧行指腹描摹过厚厚诗集,好似在描摹淮纵俊秀眉眼。
一百零八首,剩下那一首呢
淮纵到底写了什么
难得咸鱼卧床的东陵郡主忍不住胡思乱想,昏睡之前犹自在想迟早有一日她要赢了淮纵,然后压着她应下三个条件。
想着这些,她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入了梦乡。
醒来,已是金乌西沉,侯府烫金请帖被送到徽王府。
威严霸道的徽王爷生着张极为秀气的脸,见了他,便知萧行隐在眉眼的温和随了谁。
徽王爷手边放着停兰台最新诗集,凛春侯府的下人到了他身前,乖巧献上请帖,待王爷嫌弃地挥挥手,麻溜地走了。
没法子,侯爷见了王爷都得认怂,做下人的哪能大过主子
徽王爷冷哼一声,他长相温柔,但性子一点不温柔。
一巴掌拍在梨花木桌,茶盖震颤险些溅出水。繁美镶着金丝边的帖子被他捏在指尖,好似在拿着什么不干净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