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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1/3)
    第五章

    若说士子楼是士子吟诗作对饮酒作乐的地方,那么停兰台便是鸾城乃至举国最为高雅之地。入停兰台者,皆为好雅致之人。

    晨光微曦,早早有人登高楼,四四方方的停兰台,舞榭歌台,足够容纳近三百人。四围竖满了彩色旗帜,旗帜之上或者印着淮字,或者印着萧字,除却这些,更有鸾城世家大姓。

    淮萧二姓,自是代指淮纵与萧行。

    三年来萧行笔耕不辍讨伐淮纵,淮纵十三岁声名鹊起,才名一日胜过一日,又经历三年地狱式穷追猛打,文采斐然一日千里,放眼鸾国,论才思敏捷,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兼之俊美一身风华,崇拜她的士子数不胜数。

    淮纵素不以才学沾沾自喜,她生性风流不羁,常爱与士子坐而论道,得她一句指点,茅塞顿开,那人便自称淮门子弟。

    哪怕淮纵从未公开承认过,她在民间的名声依旧响亮得跟她的年纪不相配。

    萧行作为徽王爷嫡长女,皇上御口钦封的东陵郡主,凭一笔狼毫和淮纵占得伯仲间,且她出身显贵,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学无一不精,鸾城世家女以她为首。

    虽则淮纵嘴贱坏她声名,但一个假正经的帽子还不足以盖住她骨子里浸出的高贵优雅。

    是以停兰台斗酒诗百篇的约定传扬出去,淮门子弟和鸾城世家女自发站到对立面。

    赌坊赔率已开,淮纵一赔三,萧郡主一赔四,停兰台琴音未奏,无声的战鼓硝烟已经在人们心底缓缓流淌。

    三年一度的停兰台诗会乃文坛盛事,到了这日,即便藏在深山的大儒都会现身露面,旨在点播年轻一代。

    薪火相传,传递人文之美,立铮铮傲骨,为鸾国百世安稳铺平锦绣繁华路。

    淮纵一身雪白长袍踏入停兰台,抬眼就看到萧行款步而来,左边跟着徽王萧伯伯,右手边是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

    她微微皱眉,视线移开,踏着稳健步子登上琴台,作为文坛势不可挡的新秀,淮纵目色庄重沉敛心神跪坐在琴台。

    起手拂弦,一曲羡陵震彻宇内,琴声缥缈,悠悠然沉浸其中不知岁月老。

    长者,少者,权贵,布衣,正襟危坐在蒲团,屏气凝神,感受着停兰有的人文气息,聆听浩淼琴音,一度生出种与三百年前鸾城文坛前辈们神、交的幻觉。

    一曲终了,萧行望向淮纵的眼神多了抹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琴音纯粹厚朴,直击灵魂的干净与震撼。抛开负心薄幸始乱终弃,淮纵,当得风流第一人。

    琴音响彻,宣告停兰台诗会正式开始。

    诗会当中,种种放浪形骸纵情任性不一一言表。

    淮纵脚步轻快的在座位坐下,萧行坐在她对面眼皮轻抬就能看到的显眼位置。

    以往停兰台不允许女子入内,鸾国崇慕风流,然对女子虽无严厉苛责,男儿自负,却总下意识瞧不起藏在深闺的世家女。

    于是萧行横空出世,十二岁于停兰台质问当世大儒景厌“何以女子不能入台、斗酒、吟诗、奏乐”

    四十出头的景厌胸襟广阔,不介意少年锐气锋芒,只含笑看她“若想,小友大可一试。”

    而后萧行当真一日之内连斗十三名士子,诗文如剑,斩断当世男儿心里萦绕不散的傲气,斩得七十二守台人不得不紧急商议修改停兰台规矩。

    由此,停兰台上不拘性别,不存尊卑,独以才华论高低。

    那时候的萧行,锋芒毕露初生牛犊不怕虎,却也懂得紧张,央着自己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为她摇旗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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