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运功就运功,大草小草老老实实守在两侧,不是没有动过其他心思,比如趁她不备往身后捅一刀。
刀就藏在大草衣袖,可他没有把握这一刀下去能将人重伤。都是从谷里出来的,学的是一样的本事,很难说清对方是不是在借机试探。
大草小草年轻时就有疑心的毛病,越疑心,越谨慎,没有万全把握轻易不肯出击。
兄妹俩犹豫不决,白雾自小女孩头顶蒸腾而出,一炷香的时间,她缓缓睁开眼,出其不意地朝兄妹俩痛下杀手。
“京涯你”
“磨磨唧唧有什么意思京涯也是你能喊的死”
她一手拧断他的脖子,在男孩子生机断绝前吸干了他的功力。
好好的人眨眼化为一具干尸,小女孩满意地笑起来“重新获得力量的感觉真不错。”
“大哥”
亲眼目睹兄长死相,小花惊怒交加,面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阴森,厉声痛斥“京护法好残忍的手段,如你这般肮脏无情之人,就是再修炼几十年都配不上尊主一根头发”
“蠢货,你找死”
小花喉咙发出一声低吼,一手拍地,从稚嫩到苍老不过一瞬间。
看她垂垂老矣,小女孩嫌弃地舔了舔染血的指尖“你就是亮出真身,敢和我交手那也是自不量力。”
“废话少说,拿命来”
“嗤,愚蠢。”
烤肉香味在半空飘散开,年长的大人抱着怀里的妹妹狼吞虎咽。
“大哥,好吃,好好吃,呜呜呜,我好多年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被唤作大哥的男人顾不上言语,一口撕下大块烤肉“这下就是死,也能如愿了。”
他们四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京涯对手,和他们不同,京涯是尊主一手调教,性子乖戾,善于隐藏。
若非京涯对尊主生了妄想,再差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如归村的村民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随便一个手上都沾了成千上万条性命。尊主出谷清理门户,没要了他们的命,却剥夺了他们的自由。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这堪比凌迟的囚禁,一旦开始,就是许多年。
为了保持体力,降低外来者的警惕,他们变作小孩子的模样,后来渐渐无人敢擅闯不归谷,村子多少年看不到生人,于是彼此吞食,苟活至今。
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大花已经过够了。
死前他想吃顿大餐。
他看向容颜稚嫩的妹妹,呲牙笑开“饱了吗”
小花抹了抹嘴边的油水“撑了。”
风带着一股血腥气飘来,兄妹俩脸色顿变,小女孩从阴影处走出来
“五色石莲”淮纵呼吸放轻,谨慎走向长在巨石缝隙中的五彩莲花。
她在谷中找了很久,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按照宣卿讲述的采摘之法将石莲放进特制的盒子,淮纵长舒一口气,此行比她料想要顺利许多。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回到与副首领约定好的地方,空无一人。
等了许久,三三两两的龙卫军垂头丧气地回来,眼里隐有惊惶“侯爷,我们与副首领走散了。”
“走散了”淮纵心里不踏实,沉声道“吹哨子没有”
龙卫军手心直冒冷汗“吹了,没人应。”
以哨为号作为集合指令,寻常时候哪怕看不到人也同样有哨声传来作为响应。
淮纵从脖颈取出那枚玉质的哨子,不过须臾,有哨声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龙卫军大喜“定是副首领他们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