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遗憾地皱了皱眉“恨晚生了几百年,没得见那些强者风采。要不然,有道子和棋圣在世,女子和女子,哪来的那么多难关要闯”
白玉池陷入短暂的寂静,她轻声问道“世人重血脉,阿行,你是觉得不够圆满吗”
“是,也不是。”萧行褪去里衣,露出雪白圆润的双肩,蜿蜒的锁骨,白得发光。
“淮家一脉单传,到了你这,若无子嗣,总归是将门的损失。纵是能过继,哪有你我生的骨血好”
“我不是觉得不够圆满,我是为淮家感到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淮纵三两步从背后拥住她“我是觉得挺圆满,有你在,我就圆满。”
“阿纵。”
淮纵在她发间轻轻一嗅,小声道“嗯”
“你是在占我便宜吗”萧行捉了她放在腰间的手,能够清晰感受到那双手在她掌心颤抖,她弯了唇角“果然,你还是这样怂。”
“怂不可怕。”
“那什么可怕”
“不解风情最可怕。”淮纵音色澄净,她生的好,不管做什么动作都自带了一种独特的美好气质,上天是偏爱美人的,这话半点没错。
“阿行乃世间难得的好女子,我恨不能再体贴一点,再温柔一些,哄你笑口常开,让你死心塌地跟着我。”
“我还不够死心塌地吗”萧行握着她的手,浅笑嫣然“你告诉我,我对你,还不够死心塌地吗”
尾音轻扬,淮纵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要僵住了“你”
萧行松开她的手,任凭那只手垂落,她施施然转身,柔声缱绻“阿纵,看我。”
闻言,淮纵鼓足勇气抬起头,恰是此时萧行冲她娇媚一笑。
“阿行,你”
“好看吗”
“好、好看”一股热流从淮纵鼻间淌下,她两眼发晕,扑通一声,整个人栽进白玉池
等人捞上来,年轻气盛的小侯爷已是人事不知。
萧行重新系好衣带,饶有趣味地咋舌,秀手温柔地从她脸颊拂过“阿纵,这就不是我不给你了。”
她掩嘴笑开,眸子漾着欢喜赤诚的暖意“是你不争气。不能怪我生得美。”
送走穿戴整齐的凛春侯,萧行望了眼水汽翻腾的白玉池,末了丢下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啧,真是个小可怜。”
肉送到嘴边了都吃不着,这事,萧行暗暗思忖她大概能嘲笑淮纵二十年。
可怜的凛春侯躺在软榻糊里糊涂做了一场又一场不大正经的美梦,醒来,还道自己好事已成。
她穿着里衣,掀开锦被,茫茫然愣了会神,有点搞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醒了”萧行端着杯子喂到她唇边。
平平淡淡的味道,淮纵讶然“怎么是白水我做了那么大的事,连杯参茶都不给喝吗”
那么大的事
噗嗤萧行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神清亮,低声细语“那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还是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她视线朝下,隐晦地摇摇头。
察觉到她的暗示,淮纵慢悠悠地红了耳根,待意识到什么,她抬手撩开萧行衣领,没看到想看的,小脸一下子垮下来“怎么会这样”
温温柔柔的皇家郡主第一次不顾形象地扶着腰,笑得眼泪淌了出来“你呀你,补得太过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喝参茶了,就喝白水吧。”
补得太过了淮纵一拍脑门“我晕过去了”
“想起来了”
“我我怎么就晕过去了”
萧行轻哼“这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