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侯爷顿时来了精神, 眼睛漫着星光,问“有多甜”
回味那纯美感受,萧行咬了咬唇, “甜哭了。”
淮纵笑得花枝乱颤, 抱着她胆子也跟着肥起来“那你哭给我看看”
哭给你看看
萧行被她忽如其来的兴致弄得一脸懵,心乱如麻, 有被淮纵取笑的羞恼,更多的, 还是被调戏后的无措茫然。
她的头埋在淮纵脖颈,哑声道“你舍得吗”
那声音不同以往的沉稳, 带着轻颤, 呼吸顺着肌肤蔓延向上,淮纵抱也不是,松开又舍不得, 鬼使神差地脑海幻想着萧行红着眼睛冲她哭的画面,心弦说崩就崩了。
“我我”
“你什么”
“我紧张。”话脱口而出, 淮纵差点咬了舌头要不要怂成这样啊真是没脸见人了。
萧行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看着淮纵眼波荡起的情意,匆匆别开脸, 低声斥了句“傻子。还不放开”
再不放开, 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淮纵也不敢挑战自己的极限。
情爱之事,两厢情愿水到渠成才有滋味, 更何况比起那些近乎燃烧的放纵,她更喜欢抱着眼前这人,听她温声细语,听她语带娇羞。
刚与人表白,哪能一日光景都忍不得就拉着她胡闹淮纵喜欢细水长流,不敢唐突佳人。且以她对萧行的了解,比起做那些事,萧行更喜欢她一点点的攻占她的身心。
“你说我很甜对吗”淮纵期待地看着她。
萧行抿唇,在整敛过微皱的衣衫后,轻轻点头,嗓音柔的恍惚要滴水“甜,你最甜。”
“那你”
“嗯”萧行眸光划过一抹戏谑。
果不其然,淮纵清了清喉咙“那你,要不要再尝尝”
“再尝尝”萧行笑得甚为灿烂“你不是怂么我怎好意思继续欺负你”
淮纵神情无辜,偏又说不出就喜欢被你欺负这样不要脸的话,她很认真地想了想“那你那么甜,要不然再让我尝尝”
“想得美。”唯恐她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萧行萌生退意,取了衣衫递过去“速速穿衣,稍后咱们得回府一趟。”
她们本就在侯府,何来的回府这说的定然是回王府了。
凛春侯一朝痊愈,前来探视的人数不胜数。论亲论疏,最该前来探望表示关心的岳父大人半点声响都没有。
淮纵也搞不懂到底哪里招了岳父不满。不过既然身子大好了,哪有让长辈前来慰问的道理
玉带长袍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衬得那挺拔的身形,明亮的眼神,萧行指尖微动,上前两步为她抚平衣领,柔声嘱咐道“记得在爹爹面前好好表现。”
“嗯,知道了。”
一顿醉酒,淮纵窝在内室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此时出门,外面天色正好,秋高气爽,日头最是温柔的时候。
两人并肩坐在软轿,萧行眉眼生出两分倦意,懒懒地倚靠在淮纵肩头,声音也多了分散漫“还记得你答应的话吗”
为了使她靠得更舒服,淮纵尽量放松身子,福至心灵地回道“记得。我说要重新追你一次,把心给你。”
软轿平稳行驶,萧行却委实有了淡淡的睡意,趁着未至王府抓紧时间闭了眼“记得就好。”
她的手无意识地捉住淮纵的手,十指紧扣,晕开十分缱绻“阿纵,你得好好哄我才行。不然,没那么容易。”
“晓得了。”听她近乎呓语,淮纵温柔抚摸她的脊背“睡吧。过会再喊你。”
这段时日,最累的便是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