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陵,就知道装无辜。
手搭在她腰间,闹得她一晚都没睡好。淮纵暗暗唾弃自己,心里别别扭扭的,却也老老实实杵在那,不忘掏出锦帕递过去“擦擦唇。”
她可受不了萧行那泛着水光的红唇,弄得人总想尝尝。
萧行自然地伸手接过来,讶然挑眉“嗯怎么今儿这么乖”
乖淮纵小脸微红,嫌弃道“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真不知道么”萧行坐在软榻微微倾身,冲着她耳畔吹了口气“临椿社长,你性子好别扭啊。”
“”
怕了。
刚睡醒就要这么刺激她吗
提到临椿社长,淮纵就觉得面上有火在烧。
她们两个,阴差阳错也算互相表白过了,想到这,她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胆气,坏笑着直视萧行“你、你衣领开了。”
萧行目光下垂,脸蹭得红了。
见她还知道羞,淮纵胆肥了用修长的指,轻挑过她那单薄绣着精美兰花的衣领“呐,怪好看的。”
这句话可太有歧义了。
萧郡主刚要发作,抬头跟前便没了人。小侯爷腿长,调戏了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跑出门的淮纵顿时神清气爽,揉揉发红发烫的脸撩完就跑,刺激
内室,萧行美眸轻转,直接被气笑了“怂”
她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小心打量一番衣领被淮纵刚才那一挑露出小片肌肤,暴露在空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红。
她摇摇头“这人可真讨厌啊。”
笑着从榻上走下来,不见半分恼。
夜色尚未退尽,距离阿纵与她摊牌交底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她愣在那仔细回想,总算想到昨夜答应了要帮淮纵出气。
阿韭闻声端着铜盆出现在门外“郡主,奴婢来侍候您梳洗了。”
“进来吧。”
梳洗过后,一同用过早饭,淮纵担心被秋后算账,第一次无比积极地跑去吏部处理公文。
换好宫装,萧行扬了扬眉“料理好政务记得入宫来接我,不准教我苦等。”
“咦”看清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凛冽,淮纵倒吸一口凉气“你不会是要去找蔺妃娘娘算账吧你不会还要和她动手吧”
她越说越担心,脱口而出“就你这柔柔弱弱的小身板,你打得过谁”
“这就不劳侯爷操心了。”萧行笑得自信从容“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像是会动手的人吗”
“像啊。”
“”
眼看萧行脸色要变,淮纵赶紧补救“像极了仙子”
“贫嘴。”见她笑成那模样,想到淮纵这张脸从小到大不知招了多少烂桃花,她心烦地挥挥手“行了,别笑了”
“是笑得不好看吗”淮纵逗她。
“啧。”萧郡主上前半步,音色撩人“阿纵,你笑成这样子,勾引谁呢”
下人们听得红了脸,淮纵清了清喉咙“我、我先走了。”
越长大越怂。
怂得萧行没眼看。
在她走后,东陵郡主踏上软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深宫。
作为皇家最受宠爱的郡主,萧行身份贵重,甚至隐约在正儿八经的嫡公主之上。
徽王爷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小儿子,也是最有本事最为忠心的当朝皇叔。
手握权柄,捍卫萧家天下,守护疆土十数载,为爱女赢得了更多世人想都想不到的尊荣。
霖泉宫,蔺妃娘娘所在之地。